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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的問道:“娘,您今兒這是想幹什麼呀?”
“死小子,我做什麼不都是為了你嘛!”宋氏偷偷的伸手掐了兒子一把,又壓低了聲音恨恨的說道:“我不是叫你絆住你表弟嗎?怎麼他也跟來了?”
“他岳父都來了,他還能不過來嗎?娘啊,我覺得您這回可能要栽了。”
“栽你娘個頭!”宋氏恨恨的指了王承睿的腦門一下,又端了端架子咳嗽了兩聲方抬腳往外邊走。
柳裴元摟著自己的女兒,連聲嘆息了幾下,又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從懷裡拉出來,又從袖子裡拿出自己的帕子給柳雪濤擦了擦眼淚,苦笑道:“你這孩子,這幾年跟我慪氣,無論什麼事兒都不肯聽我的。今兒總算是明白了父親的苦心了吧?”
柳雪濤哪裡知道自己這本尊身體曾經跟她父親慪氣的事情?自然不敢接話,幸好剛才哭的難過,此時正好藉著擦淚時輕輕地抽噎,並不說話。
“俊熙啊,這位先生是誰呀?”
一聲淡淡的問話從屋門口傳來,打斷了這裡的父女情深。
柳裴元感覺懷中女兒的脊背僵直了一下,原本溫和的臉色便犀利起來,一雙風流俊逸曾經迷倒江南萬千少女的桃花眼仿若不經意的一掃,冷冷的目光便落在守備夫人宋氏的臉上。
盧俊熙心裡反倒鬆了一口氣,一邊是舅母,一邊是岳父,反正你們都是長輩,我乃是晚輩,你們誰掐過誰誰是老大,反正今兒我橫來豎去都只有賠罪的份兒,索性全豁出去了!於是他對著他尊敬的舅母宋氏做了個揖,十分謙卑恭順的介紹:“舅母,這是外甥的老泰山,咱們紹雲縣赫赫有名的柳先生。”柳裴元是富豪名士,但卻沒有官爵,在自己家裡,奴才們稱主子為‘老爺’,可出了家門,親戚們之間再不能用那樣的稱呼,所以盧俊熙稱自己的岳父為‘先生’,這是迎合柳裴元不僅僅是商界鉅子更是文人學士的之意。
“不敢當。”柳裴元冷冷的瞥了一眼盧俊熙,顯然沒打算放過從中間和稀泥的女婿,只是暫且放著他等會兒再收拾,先把眼前這個欺負自家寶貝女兒的可惡女人收拾了再說。所以他冷冷的撇過盧俊熙後,不等他插嘴說話,便看向宋氏,點點頭,不冷不熱的說道:“這位定然是湖州守備王大人的夫人了?”
“喲,能讓柳先生稱呼妾身一聲‘夫人’,妾身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宋氏嘴上謙虛,臉上卻一副洋洋自得。守備一職官位雖然不高,但在一個商人面前擺擺官架子卻足夠了。所以她乾脆便站在臺階上俯視著柳裴元說話,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
第29章 提醒
柳裴元看了一眼頗有些得意之色的守備夫人宋氏,然後目光輕輕一轉,卻落在了宋氏身邊王承睿的身上,於是淡淡一笑,說道:“原來王公子也在呀。也說不得,王大人不能親自來,總要讓公子代他過來送一送胞妹的。”
王承睿這個浪蕩少年平日裡花街柳巷,吃喝嫖賭,是紹雲縣有名的花花大少。又因為他爹王昌峰原是行伍出身,為人粗魯平日裡又忙於公事,管教兒子的事情大都交給了宋氏,所以王承睿頗有些無法無天的樣子。聽見柳裴元竟然撇過他母親對他說話,還以為是高看他一眼,於是站在宋氏身側對著柳裴元拱了拱手,得意的笑道:“柳先生說的話自然不錯。家父公事在身無暇來姑母靈前一祭,才讓小侄陪著母親過來。姑母辛勞一生,我們做為她的孃家人,自然不能看著她委委屈屈的走。”
這話說的倒也算敞亮,宋氏聽了自覺臉上有光,肥碩的胸脯又挺了挺,臉上得意之色更甚。
“哦?”柳裴元搖搖頭,牽著柳雪濤的手讓她站在自己身側,看著宋氏得意洋洋的臉不屑的說道:“難道身為孃家人,你們只關心自家的姑奶奶死了之後別受委屈,活著的時候便憑她怎麼被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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