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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京城時不慎落入江中,”她瞟了瞟張掖神色:“直說吧,有多嚴重?”
“水中寒氣入體刺激了陛j□j內的蠱毒,現在毒入肺腑……”
“沒救了?”
“有是有,只不過,”張掖抬起眼看向岑睿:“要以毒攻毒,兩毒發作時痛不欲生不說,且要徹底根除的話,時間難以計算。或許一年,或許十年,或許要陛下一輩子。”
岑睿眸裡悲喜難辨,淡淡道:“朕明白了。”
大變之後,朝裡官員任職也同時經歷了一次大換血,升的升,貶的貶,六部忙得一團糟。而助皇帝歸京的兩大功臣,傅諍與魏長煙卻置身事外,用謝容的話來說就是清閒得令人髮指啊髮指。
魏長煙交上的證據被岑睿拿走,束之高閣,知道傅諍身份僅有那日在場的幾人。很明顯,岑睿不想再讓這件事流傳出去。魏長煙第一個表示不服氣:“傅諍是逆臣之後,留下他只會後患無窮。陛下您……絕不能感情用事。”
岑睿喝著藥,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眼眸低垂:“你是不是要有別的事瞞著朕?”看著魏長煙糾結的表情,她就明白自己猜得沒錯:“你也學會別人那一套同朕玩虛的了?”
魏長煙受得了岑睿無視他,卻受不了她懷疑他,立馬現了原形:“我才沒有!”胸膛起伏下,一口氣倒了出來:“傅諍的養父傅槐說是明王的幕僚,其實是某人安插在明王府中的棋子。”向門窗處看了一眼,聲音輕了下去:“後來的明王案也是他交出所謂的證據,使明王落馬。這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與你無關,你不要想太多。”
想不多才怪!岑睿無力地快要撐不住額:“我爹最後做了皇帝,你讓我怎麼能不想多?罷了,這些話不要讓我從第三個人那聽到。”眸裡瀉出一抹冷光:“聽懂了嗎?”
“傅諍不是岑瑾!”魏長煙對到此刻岑睿還在維護傅諍又急又怒:“你真不想做皇帝了?!孃的,我就知道你被他迷得連祖宗江山都忘了!!你下不了手,那我就替你動這個手去!”
“魏長煙!”岑睿厲聲喝道:“你在動他之前想一想你魏家上下!”
魏長煙僵硬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岑睿,震驚之餘滿是失望,冷冷地嘲弄道:“岑睿你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你,現在的你就是個被傅諍迷得鬼迷心竅的昏君!”
岑睿急得咳喘不止,臉色漲得通紅,半晌喘著氣,嘶啞而堅定道:“朕,就是要為了他做一回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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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傅諍跪坐在傅夫人對面,目光靜然:“母親就沒什麼想對兒子說的嗎?”
“該說你不都知道了麼?”傅夫人修建著瓶中花枝,垂著眼簾:“你出生時被王爺的政敵下了蠱毒,王妃為了救你特意派人從南疆請了我過去照看你。後來王爺遭人陷害,揹負通敵叛國的汙名。抄家之時,我趁人仰馬翻亂成一片抱走了你,由你的養父帶著我們逃出了王府。”擱下剪刀嘆了口氣:“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本想著讓你如普通人一般過完一生。但……”
傅諍跪直的身體幾不可察的晃了一晃,澀然問道:“母親已經知道阿睿的身份了。”
“是。”傅夫人毫不否認,眼神如炬看著傅諍:“她是個好姑娘,我很喜歡她。但你想一想,你父王一死登基繼位的就是她的老子!這其中因果你想不通嗎?!我知道你對她的情誼,並沒強求你去爭權奪位,但王妃的知遇之恩我卻不得不報。”
傅夫人的話讓傅諍想起在南方時岑睿始終沒有血色的臉龐,她頻頻皺起的眉,他以為她是長途奔波疲倦所致,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他母親下的手。垂在膝前的雙手握成了拳,沉默很久,他平靜道:“先帝是先帝,阿睿是阿睿。”
“你與她是兄妹啊!”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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