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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沒有啊。”陸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

“呵呵。”鄭吒乾巴巴笑兩聲，不再說話了，他覺得他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看著陸修熟練的穿好衣服，再快速地將頭髮斜斜盤起。眼角餘光掃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鄭吒拿起來看了看說：“你這是還要化妝？”

陸修抽空回頭瞅了眼說：“那些啊，拉文克勞女生送的。說是支援我將那個囂張的女人打敗，這些是她們送來獨門化妝品，可以瞬間讓一個人變漂亮。不過，我不覺得我需要用到它們。”

鄭吒想說他自戀，但一轉頭，立馬無話可說，之前的念頭也被打消。因為楚軒挑的衣服真的很襯陸修，窄腰長腿，精緻的五官，簡單的打扮一下就可以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現在搭配這麼一身衣服，單單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俯視眾生的冷豔之感。明知道不可觸及，卻仍不願移開視線。

腦海裡突然想起杜凌雲的抱怨，“……不要總拿我的樣貌說事，你們會覺得我長得最好看，那完全是錯覺，是陸修故意引導的。你們要是認真去看陸修的樣子，就會發現他其實長得不比我差。你們沒有發現，只是因為他將自己包在太多層的偽裝下，你們看不清罷了……卸掉所有偽裝的陸修，連我都比不上他，但很可惜，那是獨屬於楚軒的……”

獨屬於楚軒……鄭吒在這一刻心情有些複雜，他好像有點明白楚軒為什麼會選擇陸修了。鄭吒望向窗外，奇形怪狀的魚在窗外遊曳，他突然開始想念等在主神空間裡的蘿麗。下一場恐怖片便是最後一戰，鄭吒攥緊拳頭，他一定要帶領大家活下去。

“鄭吒。”陸修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如果夥伴變成了敵人，你下的去手嗎？”

瞪大眼睛，鄭吒半晌吐不出一個字，臉部肌肉在顫抖，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夥伴和蘿麗是他堅持下去的信念。如果沒有了身後這些夥伴，那他還應該堅持什麼？

看著茫然的鄭吒，陸修嘆了口氣，走過去直視他的雙眼，讓自己說的話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鄭吒，如果想要所有人都活下去，那麼你一定要記住，無論如何都要讓你自己活著。哪怕……”

“哪怕是拋棄夥伴甚至親手殺死他們。”鄭吒聲音沙啞但卻堅定地說，“但是，為什麼？”

陸修垂下眼睛，低低笑道：“呵，因為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活著。”就算你們將遺忘一切。

深吸一口氣，陸修伸出手說：“過程再怎麼糟糕，結果總會是好的。我們現在該去參加舞會了。保鏢先生，不送送我？”說著還俏皮的眨眨眼。

額上掛下三條黑線，鄭吒不適應地抖抖身體。但在陸修地瞪視下，還是無奈地攙起他，送他去舉行晚會的大禮堂。

看到站在明亮燈光下一身禮服裝的楚軒，陸修甩開鄭吒小跑過去，直接一個飛撲掛在楚軒身上。笑著親吻一下楚軒的嘴角，陸修絲毫不在意那些掉了一地的下巴。

用完就被扔的鄭吒極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領舞結束，楚軒和陸修便從舞池裡出來，兩個人窩在角落裡聊天。

陸修將後面的裙子撈上來蓋在腿上，接過楚軒遞來的果汁，感慨道：“時間過去快要一半了啊。估計該要有所行動了。”

“嗯。安排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你東西都拿到了？”

“還差兩樣，不太好拿。等……”陸修搖搖杯子，突然止住話題。

“學長，鄧布利多校長叫你過去一下。”一個低年級的學生走過來對楚軒說。

楚軒衝來人點點頭，跟陸修交換了個眼神。

看著楚軒的背影，陸修輕輕抿了口手裡的果汁。等意識到不對時，他已經將果汁嚥了下去。

眼神冰冷地掃了眼舞會角落，陸修略微低下頭，讓頭髮擋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