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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秘的術士把手搭在真夜的後背,像有一股冰涼的清泉灌注她的脊背。她的靈魂發疼,重到無法言喻的疼痛。隨後他的手裡便有了幾根纖細透明的弦。
&ldo;這是你的神經…我已經拔掉了它們。&rdo;術士安靜地說,&ldo;從此沒有人也沒有任何事可以傷害到你,你背上的傷口也不會再疼痛。只有敏感多情的人,才會感覺到那種痛。&rdo;
門開了一半,一束激烈的光照亮術士的側面。另一半沉浸在濃鬱的黑暗裡。
疼痛中的她看不清那術士的臉,但他的手指傳遞過來的溫柔卻是刻骨銘心的熟悉。
如果再沒有敏感的神經,那就意味著沒有什麼可以再傷害我?
不會再被愛所苦, 不會再被恨所羈絆?
&ldo;您是希望我從今以後遠離傷害,像個玻璃娃娃一樣被供奉著,過著被保護的安穩的沒有波瀾的生活?&rdo;真夜疲倦地說,&ldo;那會不會變麻木?&rdo;
&ldo;無論是不是麻木,我只希望你會更加快樂。&rdo;術士輕揚手指,那被拔出的神經絲線般重新回到了真夜的體內。
敏感的,受傷的,甜蜜的,痛苦的,彷徨的,迷茫的,安寧的……所有的一切情緒會聚在一起,才構成了她命運的軌跡。
無法預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才能有驚喜。
&ldo;由真夜,你的封印已經解除了。&rdo;
&ldo;什麼封印?&rdo;
&ldo;還記得你脖子後面的那個tattoo嗎?&rdo;術士的聲音彷彿穿越了一千個世紀而來,漸漸地接近、明晰。&ldo;不光有你,慕音嵐的後背肩胛骨上也有一個。&rdo;
這一次,真夜終於驚訝:
&ldo;嵐也有?!&rdo;她知道這個tattoo是封印,但沒想到嵐的身上也有。
&ldo;因為那個彼岸花的tattoo正是對他的懲罰,也是對你們情感的封印。當年他不顧紅人館的禁令,擅自找到背叛的魚人族,讓人魚噬魂吸走了你的記憶,讓你從&l;徐櫻藍&r;變成了&l;由真夜&r;。是的,他最終是帶走了你,可他永遠無法得到你!在被洗去記憶的你心裡,嵐他永遠只是你的哥哥,他永遠無法成為你愛的人。&rdo;
&ldo;……原來……&rdo;
難怪她每次只要一想到嵐,那塊tattoo就會發疼。因為彼岸花本就象徵著永遠無法邂逅的愛人和永遠不可實現的夢想。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生時葉已經落盡,葉長出時花卻開始凋謝,彼岸花的花朵和枝葉雖然是同根生,卻生生世世永不會相見。
她突然想起了那年在學校的天台上,嵐看到她脖子後的tattoo時曾經喃喃地問她:&ldo;開花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這多麼像那些相愛卻永遠無法在一起的人……你說呢?&rdo;
當時的真夜不在乎地大笑著,她根本無法明白嵐心裡的憂傷。
啪嗒,有淚水從真夜的眼眶中湧出來,可這次的眼淚不是因為嵐,而是當她徹底地對一切釋懷後,她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術士的臉。
夜風般冷峻的側臉,深藍的髮絲……還有那冰綠的瞳。
真夜撫摩著眼前這個術士的臉。
&ldo;小七,你終於肯回來了。&rdo;
話沒說完,她已經被對方緊緊抱在懷裡,小七在她耳邊不斷地說著:&ldo;好想你好想你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