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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發雷霆,她發的脾氣還少了嗎!”程楓藉著酒勁,一吐為快,“我多年來恭恭敬敬侍奉著她,哄著碧翹,難道連自己的一點歡樂都不能得到嗎!”
瓏煙惘然,從來看到的都是程楓恭敬孝順的模樣,卻沒想到他內心是這樣看待他們的親緣關係,“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啊……”
“回去?回哪去?”程楓鬨然大笑。
瓏煙聽他笑得悲切,憐憫暗生,聲音不覺低了下去,“大哥,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程楓卻瘋瘋癲癲,掙開她的扶助,“回哪去?人人只道程家堡是金銀窩,是財神窟,誰知道財神的苦惱……”
他裡倒歪斜的在街上搖晃,念著念著,終於無聲,咚的一下倒地不起。
瓏煙趕上前去,惆悵佇立,知道只能帶他去那個人的住處了。
趙靖玄鎖眉坐在案前,手中擺弄著一塊青玉條紋玉佩,修長的手指,指尖在玉佩上時不時的輕點,目光冰冷,隱忍絲絲痛楚。
“王爺,你確定真的是他?”一玄色錦衣侍衛站在他身前問道。
“如果你查到的訊息沒有錯的話。”靖玄悠悠點頭,目光深邃幽暗,“卉宇,你的傷怎麼樣了?”
“謝王爺關心,已無大礙。”
靖玄再次點頭,眉頭聚的越發深了,眉心間兩道立紋,彷彿刀子刻出來的。他手中緊緊捏著玉佩,手指不住撫摩,“當年我母親孝王妃與先皇徽宗的董妃同時懷孕,先皇將兩塊青玉條紋玉佩同時贈與了她們二人,留給即將出生的孩兒。不料孃親產下我之後,那董氏卻小產滑胎,而後大家怕提及她的傷處,便沒有再提過玉佩的事。靖康之禍後,先皇血脈全部北放覆滅,當今聖上是唯一的生還。我只道那兩枚玉佩再也不會成對出現,卻沒想到竟然出現在……”
“王爺,我查遍了所有,也只能查到在南渡前,董氏的確再次懷上龍胎,可是關於這個龍子,卻沒有一丁點的記錄可循。”卉宇如實相報。
靖玄闔眼,手指在眉心一圈一圈輕揉著。
除了凌天擎的年紀和生辰正好與董氏懷胎十月的時間相吻合,其他的甚至連猜測都無法猜測。北放的途中死傷無數,受辱的帝姬寵妃亦不計其數。僅憑一塊玉佩,妄下斷言,似乎有些武斷。凌天擎的身世仍舊充斥著各種可能性,只是,無論什麼樣的可能性,這玉佩的出現,都代表著一場奪位之爭,甚至是江山之亂。
當今皇朝蝸居在這偏南一隅,不思進取,不管流離失所的黎民百姓,不顧深陷敵營的皇室血脈,安居享樂在這歌舞之地,沒有絲毫收復失地的意向。而聖上的遲遲沒有子嗣,正意味著這玉佩的所有者是除了當今皇上之外的唯一一個合理繼承人,甚至,比皇上還要更合理。
趙靖玄深深嘆息。其實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經被呂一凡的那封密函打破。連原因都沒有提及,就讓莫乾坤無論如何都要殺了凌天擎。若他不是對凌天擎的身世瞭若指掌,不是和趙靖玄想到了一起去,怕他對江山社稷構成威脅,又為何如此狠心傷害自己的唯一徒弟!
“王爺請放心,我會繼續派人盯著凌天擎的。”卉宇的話終止了趙靖玄的沉思。
趙靖玄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心中百般滋味複雜難言。為江山為子民,可其中卻牽連著一個讓自己倍感煩憂的關係,一名女子。
“王爺,有個自稱莫瓏煙的女子在王府外求見。”
趙靖玄一直緊蹙的眉頭忽的一鬆,那名女子居然剛巧不巧此時前來!
“靖玄,”瓏煙撐著不省人事的程楓,氣喘吁吁,大踏步走過來,“大哥醉成這個樣子,還口出惡言。如果送他回家,姨母看到一定氣的不輕,今晚只能你來收留他。”
趙靖玄冷冽的抿唇不語。即使程楓是他的好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