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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王,我們是不是得先拜個堂?」
孟金窈誤以為山大王直接想霸王硬上弓,想拖延時間。
此舉落在蕭騁懷眼裡,卻成了她真想當壓寨夫人。
蕭騁懷站在二十步開外,一臉嫌棄的表情。
「剛才不還在喊你的短命相公救命嗎?怎麼這會兒又急不可耐了?」
孟金窈:「???」
都聽見了啊……
雖然蕭騁懷覺得對方想當壓寨夫人,但他不想跟她拜堂。
對方的腳步聲突然停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孟金窈生怕喜怒不定山大王突然撲過來,哆嗦著正打算說話時,對方開口了。
「我可以放你走。」
孟金窈一個激靈:「嗯?!」
「但我有個條件。」
「您說您說。」
只要現在他肯放她走,不是讓她把秋禾留下,他說什麼她都答應。
蕭騁懷輕咳一聲:「下山後,不得再狎妓賭錢。」
?!
孟金窈:這年頭,山大王都勸人向善了?!
「你要答應我就放你走,你要是不答應……」
孟金窈飛快搶話:「我答應我答應。」
答應的這麼快,過腦子了嗎?蕭騁懷覺得她心不誠,皺眉道:「你發誓。」
凶神惡煞的山大王竟然還信這個!?
孟金窈有點想笑,但又憋住了,乖巧舉起手:「我,孟金窈發誓,要是下山後再狎妓賭錢,就讓我……」
腦子轉了一圈,孟金窈覺得詛咒自己不好,用爹孃起誓也不好,便又想到了自己那個短命的相公,默默摸了摸腕間被高僧加持過的佛珠,心一橫,「就讓我那個短命的相公來找我。」
雖說龔道守生前也是個愛狎妓賭錢的,但這總歸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既然她這麼起誓,蕭騁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冷著臉,往旁邊退了幾步,道,「行了,你走吧!」
孟金窈一聽這話,一把掀開蓋頭就往外沖,跑到門口又被叫住。
「你等等。」
孟金窈身體緊繃,難不成他想反悔?!
卻沒想到,對方只說了一句:「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虛驚一場的孟金窈有些狐疑,想看看山大王是用什麼表情說這話的。
一扭頭,卻發現身後站的人竟然不是山大王。
不,準確的說,這個身體是山大王,但那張臉卻不是。
山大王的臉上左眼至右臉有一道蜿蜒的刀疤,而她身後這個男人,臉上光潔如初,眉眼清冷,紅衣黑髮立在那裡,身上自有一種清冷矜貴的氣質。
見鬼的是,孟金窈竟然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的。
不過總歸不是那個喜怒無常的山大王就好,孟金窈鬆了一口氣。
接著,蕭騁懷就看到逃命的孟金窈又折了回來,甚至還想伸手來拉他。
蕭騁懷一臉嫌惡避開。
孟金窈想拍對方的手落了個空,她也不在意,改成了拱手禮,笑道:「多謝兄臺救命之恩,他日兄臺若來京都,我定請兄臺去春風十里喝酒。」
酒字剛說出口,孟金窈臉色猛的一變,她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張臉了。
「是你!」
一月前,孟金窈女扮男裝跟一幫狐朋狗友在春風十里喝酒,當時恰逢有兩個人從樓下打馬經過。
孟金窈行酒令輸了,被一幫好友竄託給樓下的人扔一壺酒。
孟金窈照做了,那人穩穩接住酒,仰頭看了上來。
就是這麼一雙眼睛,似寒冬臘月時節懸於天際的明月,清冷銳利。
當時孟金窈趴在欄杆上,看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