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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金窈在心裡嘆了口氣。看向蕭騁舟:「你還想查蕭將軍的死因?」
「想。」
蕭騁舟沒有絲毫猶豫,答完之後,眼睛瞬間就紅了:「我大哥是護國的忠臣,他不該,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孟金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沉默下來。
「以前是大哥一力撐起了蕭家,日後便該是我了。」
蕭騁舟低聲說這麼句模稜兩可的話,再抬頭時,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燦爛笑容。
但不知怎麼的,孟金窈心裡突然咯噔一下,總覺得蕭騁舟話裡有話。
正欲細問時,蕭騁舟撓了撓腦袋,笑容尷尬道:「對不住啊!孟姐姐,你都嫁人了,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沒事。」
孟金窈搖搖頭,總覺得今天的蕭騁舟有些怪怪的,但她又說不上哪裡怪。
剛好兩人已經走到巷子口了,蕭騁舟見顧家的馬車停在一旁,便沖孟金窈瀟灑揮揮手,翻身上馬走了。
孟金窈掀開車簾,就看到蕭騁懷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盯著蕭騁舟的背影出神。
看到孟金窈時,扭過頭,聲色微啞問:「他來做什麼?」
「關懷你的下屬,順便說要查你的死因。」
孟金窈上了馬車坐定,將剛才她見到衛雲及蕭騁舟的事情全說了。
「現在怎麼查?」
「容我想想。」
蕭騁懷重新靠回車廂上,耷拉著眼皮,臉色悲喜難辨。
兩人剛回顧家,蕭騁懷就被守株待兔的顧耿拎去書房讀書了。
之後隨著春闈的日子越來越近,顧耿除了上朝之外,基本都在看蕭騁懷讀書,孟金窈見他一面都難,更別說商量接下來怎麼查了。
孟金窈樂的悠閒,每天當個快樂的鹹魚,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好不悠哉。
直到兩天後,秋禾上街去買胭脂水粉,回來跟孟金窈說近日京都的趣聞時,隨口說道:「哦,對了,聽說蕭家二公子也報名從軍了。」
如今天下太平,朝廷徵兵力度不大,像蕭家這種有侯爵的,且只剩下一個獨苗的,自然是不做強制性要求的。
但若是自主報名,那就沒有不應允的道理了。
所以那天在淮安巷,蕭騁舟就已經決定像蕭騁懷一樣,用軍功守護蕭家,去查清楚蕭騁懷的死因嗎?
不行,這事得去跟蕭騁懷說聲。
孟金窈隨手往食盒裡塞了幾盤點心,去書房找蕭騁懷。
「你要不要想個辦法阻止下?」
孟金窈急急問。
蕭騁懷蹙眉:「為什麼要阻止?」
「你們蕭家就剩下他一個獨苗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青天白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不好,孟金窈意思表達到就住嘴了。
以穆凝心對蕭騁舟的保護程度,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去從軍的。
蕭騁懷將靠在自己書桌上的孟金窈推開,冷淡說了句:「鹹吃蘿蔔淡操心。」
孟金窈瞬間氣的鼻子都歪了,見蕭騁懷抽了本《大學》出來,冷笑一聲:「嗬,就你肚子裡那二兩墨汁,難不成你還真想考個狀元不成?」
說完,怒氣沖沖帶著秋禾走了。
之後,蕭騁懷一直被顧耿摁頭在書房看書,直到春闈那天。
春闈那天,孟金窈本來不打算去送蕭騁懷的,但礙於顧夫人在,她只好裝裝樣子,跟著顧夫人一道去了。
送蕭騁懷進了考場,孟金窈和顧母便去了旁邊的茶樓聽書喝茶。
孟金窈起了個大早,在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中,眯著眼睛昏昏欲睡時,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了。
一群人鬧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