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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祠堂門口的蕭騁舟剛好聽到這番對話。
心下一驚,蕭孟兩家這樁婚事當年是他爺爺主動求的,如今他娘在祠堂提毀親,這不是在他爺爺的牌位前打人家的臉嗎?
蕭騁舟急忙閃身進去,將穆凝心往外推:「娘,你去外面等我們。」
說完話,穆凝心也反應過來不妥,便捏著帕子又悔又怕的出去了。
蕭騁舟恭恭敬敬拜完,起身走到角落裡,拿起蕭騁懷的牌位。
蕭庭文還健在,所以即便蕭騁懷生前戰功累累,他的牌位也只能放在角落裡。
這祠堂每天都有守祠的人剪燈花換燈油擦拭牌位,但蕭騁舟每次來祭拜,都會親自替蕭騁懷擦拭牌位,再跟他說一些京都軍營最近發生的事情。
「大哥,你從北疆帶回來的人,被皇上打亂分到京畿營了。」
「胡人開春又來騷擾邊民了,皇上正愁派誰去坐鎮才好,聽說皇子跟六皇子為這個在朝堂上公然爭執,惹的皇上龍顏震怒,罰他們閉門思過。「
「大哥,如果你還在就好了。」
……
蕭庭文逆光而站,看著蕭騁舟抱著蕭騁懷的牌位話家常,向來不苟言笑的麵皮上浮現出一抹異色:「為什麼要同他說這些?」
「大哥生前一心衛國,想必他應該想聽這些的吧!」
蕭騁舟撓撓頭,剛將牌位重新放回去,就看到蕭庭文的身子猛的晃了晃。
「爹。」
蕭騁舟急忙跑過去扶住他。
「無事。」蕭庭文撐著桌子起身,「出去吧!」
蕭家祖上是靠馬背上得的皇恩,世代承襲忠勇侯的爵位。可到了蕭庭文這裡,他卻一心醉情山水。
是以蕭庭文並不喜歡崇武的蕭騁懷,父子關係很是冷淡。
可在蕭騁懷死後,蕭庭文卻幾乎是一夜白頭,向來溫潤如玉的蕭侯爺,似是被人在須臾間抽去了精氣神,只剩下一具枯骨。
「爹。」蕭騁舟眼眶發熱,扶著蕭庭文的手微微發顫,垂頭沒勇氣看他,只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比不上大哥,但是您還有我,我會幫您一起撐起蕭家的。」
聽到這話,蕭庭文怔了一下,拍了拍蕭騁舟的手,有氣無力道:「你事事以你大哥為榜樣,如今他已經不在了,這蕭府日後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萬萬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莽撞。」
「我會的,爹。」
許是剛才蕭庭文的叱責嚇到了穆凝心,看到他們父子倆出來,欲言又止卻又不敢說話。
蕭庭文先開了口,卻是在問蕭騁舟。
「外面的流言蜚語你怎麼看?」
「全都都是無稽之談。那個山賊的屍體我看過,他分明是腳下打滑磕到腦骨而死的。至於大哥……」蕭騁舟的臉色瞬間變的很氣憤,「刑部那幫草包到現在還沒找到兇手嗎?」
蕭騁懷死了一月有餘,但關於他的死因,卻一直沒查出來。
蕭庭文搖頭,阻了蕭騁舟還要再罵刑部的話。
「這門親事當初是你爺爺主動求娶的,說的是孟家姑娘嫁入我們侯府,但卻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大哥……」
穆凝心急急接了蕭庭文的話,掩著帕子又要哭:「侯爺,不可啊!」
蕭庭文冷著臉:「我是在問舟兒。」
穆凝心瞬間噤聲,只好用眼神拼命示意蕭騁舟趕緊推掉。
她不想自己兒子被孟家那姑娘剋死。
蕭騁舟無所謂聳聳肩:「我沒意見,全憑爹孃做主。」
反正他也沒喜歡的姑娘,孟家那個姐姐平白無故背上剋夫的名頭也有點可憐,她要是願意嫁,他娶她也沒什麼不可。
穆凝心一聽這話,氣的都快站不住了,揪著帕子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