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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公子可真不懂憐香惜玉啊!」一隻柔荑撥開大紅色的紗幔,一個面容清麗的女鬼捂著胸口,嬌弱走出來,熟稔將自己斷掉的胳膊接好,狠狠踹了顧楷林一腳,罵道,「孃的,毛手毛腳的,摔死老孃了。」
這女鬼剛才附在那花魁身上。
因樓裡濃鬱的脂粉味,和生怕顧楷林直接給他來個春宮表演,躲的遠遠的蕭騁懷最開始並沒有發現。
直到剛才顧楷林抱著花魁跌進床裡,蕭騁懷進來時,剛好耳尖的聽到骨頭被碰碎的聲音,而且他在濃鬱的脂粉味裡猛的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
這種味道,蕭騁懷在很多同類身上都聞到過。
那女鬼生前大約也是在花樓裡待過的,將胳膊接好,輕移蓮步走到蕭騁懷面前,風情萬種靠過來:「公子,大家都是同類,何必對奴家這麼狠呢!女家只不過是想……」
「不,你不想。」
蕭騁懷身子一閃,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
那女鬼咻的一下站直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孃的,做人做鬼這麼多年,老孃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不開眼的。
面前這個雖然跟她是同類,但他身上卻有一股活人才有的浩然正氣和肅殺之氣,這種人生前絕非平庸之輩,死後也不是她們這種魑魅魍魎能惹得起的。
但這女鬼生前是花樓的頭牌,有不少人和鬼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偏就不信這個邪!
女鬼斂了臉上的扭曲,開始扮柔弱。
「公子,奴家也不想害人的,只是單純想吸點陽氣,補補身子而已……」
看到這女鬼突然裝柔弱,蕭騁懷今晚第二次突然想到了孟金窈。
難道是自己最近太寂寞了!?
那女鬼見蕭騁懷沒說話,以為是被她說動了,繼續再接再厲。
等蕭騁懷回過神來,那女鬼已經衣衫半褪,媚眼如絲說要跟他雙休了。
蕭騁懷眉心一跳,長劍一揮。
正極力推銷自己的女鬼,只覺眼前寒光一閃,覺得自己又要再死一次時,一床厚棉被劈頭蓋臉砸下來。
!?
孃的,見了這麼多的人和鬼,從來沒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
那女鬼也有些生氣,一把將滑到臂彎的衣裳拉好,憤然篤定道:「你生前定然沒有愛慕的姑娘。」
蕭騁懷十五歲從軍,在軍中待了六年,除了孟金窈那個未過門的妻子之外,平日裡見到的女子都屈指可數,怎麼可能有愛慕的姑娘。
不過,這麼明顯的嗎!?
「非常明顯啊!」那女鬼現在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坐在地上點評道,「公子,幸虧你死的,不然你也會注孤生的!」
!
蕭騁懷微不可聞的壓了壓眉梢,掃了一眼床上的顧楷林,冷聲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給了他一場好夢。」
蕭騁懷還想再問,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顧耿怒氣衝天的聲音隨之響起來:「逆子。」
那女鬼趁蕭騁懷分神之際,迅速逃了,只嬌俏留了一句:「公子,我們後悔有期啊!」
顧耿身形不高,精瘦矍鑠的一老頭子,每次一激動起來,整個人就臉紅脖子粗的。平常極注重儀表的一個人,此時外衫都穿反了,看樣子,應該是睡下之後又起來的。
老鴇跟在身後低聲下氣勸道:「顧大人,令公子已經歇下了,這大晚上的……」
「老夫不罵女子,你給我躲開。」
蕭騁懷不願插手顧楷林狎妓,見顧耿來了,便收了手中的長劍,在一旁坐壁觀上。
顧耿進來,看到衣衫褪了大半的顧楷林摟著花魁,兩人呈交頸鴛鴦姿勢躺在大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