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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用的是鳥槍。
當時的槍,質量很差,射程短,準頭差,還容易炸膛。重新填充非常耗時。作戰時候是指望不上的。也就打獵時還能用用,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得上。打鳥兒能試試,鳥兒太小隻、飛得太快,就不行了。像雀子那種小機靈鬼兒,就不如用彈弓的合適。不如怎麼有句話留下來叫“明珠彈雀”呢?
雲劍看石後的人能打下一隻大雁,就已經覺得這人手藝不錯。正看時,另一隻大雁也掉下來了。
原來那槍彈並不是一顆彈丸。若是泥燒的彈丸吧。在火藥發射的過程中容易炸碎。如果是顆石子、鐵塊吧。太沉了,發射出去準頭更差。所以這槍裝的是“散砂彈”,用的鐵砂。射出去是一大片。槍手先是瞄準一隻大雁,打下來了,另一隻大雁翅膀也被鐵砂掃到,先飛了一下。到底飛不高,又落了下來。
雲劍與雲詩相視。調了個眼色,就叫船家靠岸去。
那獵人收了獵物、叫上狗,都要走了,聽得水裡舟中有人喚他。
這舟靠近過來時。獵人早已看到了,先就擔心這舟把大雁都驚跑了,豈不討厭。幸虧這舟識趣。並沒有靠很近,等他打得了雁。舟反而又靠近了。獵人想著,怕是什麼城裡人,要來看個野趣兒。他這次打雁,是自己要用的,並不發賣,懶得兜搭城裡大爺,就裝作看不見,抬腿要走,誰知人家揚聲喚他,他只好站住了,看那舟上的公子,卻是好相貌,不但生得高大,而且雙眉如劍,眼眸之深邃、鼻樑之英挺,更是不必說,再加上那衣著、那僕婢的排場,看著來歷不凡。他不覺聲音都客氣得多:“敢問公子爺,有什麼吩咐?”
雲劍就贊他槍法不錯。
他慚愧道:都是莊主教導得好。如今他用的是散彈,這才打著了,有什麼值得誇的呢?
雲劍就問他莊主是哪裡?
他答道:原是魯莊主。後來天下大亂,魯莊主也走了,如今下落不明。他們莊客也四散了。
雲劍問他姓字,他答是姓薛,草人無有字號,就單名一個白字。雲劍再問他是否在這裡專門打大雁的?薛白忍不住笑了,回稟公子爺知道,單靠打雁,哪能餬口呢?有時閒了,帶著做做。這次麼,則是有個緣故的——他要成親了,照規矩要來個“奠雁”,經常也就買個鴨子湊數完了。他想著自己反正能打,水裡又有雁,就來捉一對兒送岳丈家去。
說著,他臉都紅起來了,又是有點害臊,又是歡喜。
雲劍也替他道喜,又說要送個禮物隨喜。薛白連忙推辭,道是萍水相逢,怎好生受。雲劍道:“偌大天地,就著我們萍水相逢,又正逢著你喜事,我又正好有東西,怎知不是老天特意要叫你收這東西的?再推辭,反而矯情了。”便叫萬典有拿出來,是個繡囊,裡頭裝了個玉麒麟,還有珠子與綵線。雲劍道愧:“本該穿個流蘇纓子的,一時來不及,只好煩尊堂打上了。”
薛白道:“令堂已經過去了。”
雲劍忙自責、又給他道惱。薛白道:“也沒啥。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也是這年頭,病死實在太容易,又兼戰亂,能活下來才稀罕呢!這不叫人生七十古來稀麼?雲劍也就沒有深究,但道:“這樣說起來,壯士急著回去麼?何妨到舟中用杯酒,一邊讓小婢打上珠纓穿好?壯士家住何處?或許還可以沿水路送壯士回家?”
薛白還是不肯,滿口道不好意思。雲劍已經下舟來把他臂:“再扭捏,作女兒態,反為不美了!”
薛白卻不過,只好上船,將那打傷打死的大雁,交船家褪毛燒了。船家看那隻打死的,一把鐵沙都打在腦袋上,把腦袋都打爛,喝聲這準頭好。雲劍就給薛白敬酒,與他談講武藝。
船家先燙了一壺酒、開了一碟鹹蛋來請客人吃,須臾又切了一整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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