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5 頁)
七王爺回到王府裡,看見唐靜軒的屋子已經空了。雲舟則仍然在綺窗下理絲絃。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七王爺也並沒有跟她談唐靜軒,只道:“聖上可能要立儲了。”
“哦。”雲舟不動聲色。
“還有。我本來提出來跟你做一對好戰友……”七王爺的聲音說著就消失了。
雲舟看他一眼。
七王爺勉強撿回自己的思緒:“那時候我以為一輩子這麼長,沒有戰友的話,怎麼熬。現在我才知道,一輩子也沒有那麼長。有時候真是我們自己想多了。”
“而且其實那些‘我們以為’、‘我們知道’。跟一輩子的長度,也未必有任何關係。”雲舟淡淡接道。
這次七王爺呆了很久,才道:“是的。我想你說的對。”
而後他轉過身,熱淚潸潸而下。
他有種確鑿無疑的感覺。他愛的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又已經消失了。消失得如此徹底、不可挽回。他不知又要經歷多久,才能重新找到那個人。
雲劍睜開眼睛時,則看見蔚藍的天空。
北胡的天空也很藍,但不是冬季。冬季他們的天空冷冽得叫人無法抬眼去看。
中原的天空即使在冬季也溫和的多,但顏色混濁些。可能是中原人燒了太多的秸杆與煤。雲劍不得不說,中原的空氣,比北胡是更刺鼻些的。剛從關外回中原時,尤其明顯。
而他眼前的這片天空藍得像是水汪汪剛從畫上的大海里舀出來似的,並且緩緩的移動。
雲劍試著抬了抬手,動不了。他被綁著。
身子有節奏的顛簸。耳邊有牲畜的腳步聲,還有時斷時續的鈴鐺聲。他應該是被綁在某種畜力拉動的車上,且無篷無蓋。
雲劍一言不發,裝作自己未曾醒來,繼續用心的聽。他希望儘可能的收集資訊。
很可能他落在敵人的手裡。如果發現他醒來了,敵人會提高警惕的。他可不想這樣。
他聽到很低微的哼唱聲,低得似一隻蜜蜂午後在花心裡盤恆。這聲音非常熟悉。會是那個人嗎?
有一隻手落在他手上。觸感很綿柔。綿柔得似中原暮春千丈嫋嫋的遊絲。見鬼,千萬不要是那個人!
一團香暖的氣息吹在他臉上,一個忍著笑的聲音:“冤家,睜眼罷!我知道你醒了。”
雲劍長嘆一口氣,睜開眼來。蝶笑花的豔容映入他的眼簾。
蝶笑花看起來很好,沒有經受任何折磨;他很自由,沒有任何羈絆;他臉上帶著笑,是那種絕對愉快的笑容,大概沒有云劍班師回朝、或者七王爺從前偷香得逞的笑容那麼大,但是考慮到蝶笑花跟雲劍與七王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這種笑容在蝶笑花臉上,應該已經是最高階別的了。
雲劍又長長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要把胸膛裡的氣全都透出來似的。
然後他就再也不出聲了。
蝶笑花躺在雲劍身邊,跟他並肩,仰面望著天,用一隻手遮住眼睛。陽光真是太烈了,連他這樣長的眼睫毛都不足以遮蔭。畢竟他的眼睫毛太清纖。
他對雲劍道:“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好吧。”雲劍勉為其難道,“你為什麼把我劫到這兒來?”
一開口就咬定了是蝶笑花劫的他。
因雲劍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在與蝶笑花進行事實確認上。
蝶笑花確實沒有反對。
“因為,”他向雲劍轉過身,讓臉在影子裡,這樣就不用費力抬手遮陰了,“你看,我從來沒有習慣過我們大戎的陽光。”
“什麼?”
“不不,我是說,我劫你,因為宛留不讓我接近你,保護得你那麼緊,我生氣了。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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