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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
“你不懂。”她說。這我不得不同意。我以為辛迪跟我在同樣的波段裡,以為我們給彼此的就是對方所需要的,以為我們之間有誠信;我以為,我們終於進展到男人與女人費盡心思嘗試、但只有在養老院裡才能達到的舒服階段。顯然我的以為錯了。
我沒有逗留太久。原因之一是我非常難過,原因之二則是,我相當肯定波拉洛醫生的真實自我很快就會過來,到時我可不想在場。
和辛迪說再見不是件容易的事。怪的是,跟馬洛說再見甚至更難。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小傢伙。辛迪的話,至少我還可以恨她一點點,雖然我知道這個恨不會持久,不過在當下能給我一點慰藉;可是我沒有理由恨馬洛。它除了讓我笑和讓我開心以外,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在我們倒數第二個的火島週末假期裡,我甚至成功地讓它跟我還有諾頓散步了一小段路。它一路走到市場。現在我把它抱起來,抓抓它完整而直立的耳朵。“你想過來的時候就過來。”我告訴它。
諾頓很驚訝我們這麼快就要走了。一旦我把它背到那邊,它就準備好要過夜了。當我把它放回它的袋子裡,它喵了一聲,有一點點不悅。辛迪沒有摸它或是跟它說再見。事實上,她連看都不願意看它。我想她是太過內疚了。或者她覺得諾頓的真實自我會問她說,她幹嗎為了一個不肯吃爆米花的人而把我們甩了。
辛迪最後對我說的話是:“你不會難過太久的。你並不是真的愛我。你不知道愛是什麼。”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有點難捱。自己一個人在禮拜六晚上看《岸上風雲》變得有點奇怪,諾頓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它完全沒有離開過公寓一步,連到辛迪家都沒有;二、如果它不能離開,它的朋友馬洛怎麼沒來陪它?
我的時間大多花在工作和自怨自艾上。一些小事情會讓我感到安慰:我記得辛迪曾經告訴我,她覺得《岸上風雲》的結局很蠢——馬龍?白蘭度不應該在片尾支援那些人回去工作;他有可能會受重傷(這些話是她在醫生出現以前說的)。我記得她在做菜時喜歡哼《妙家庭》(The Brady Bunch)的主題曲。而且我還領悟到,現在我坐計程車去任何地方時,再也不會有人讓我覺得我個人該為巴基斯坦的饑荒負責;事實上,在一天之內,我已經寫了一份清單,列出種種她觸怒我的地方,讓我幾乎忘記回去求她再給我一次機會。 。。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8)
還好我的理智(以及我身邊的人的理智)還在,讓我能分心去準備我一週的加州行。我忙著安排會面,思考我該做或說什麼……一直到出發前三天,我才想到必須安排諾頓。
我想過打電話給辛迪,看她是否還願意收留它。我相當肯定她會答應,但是覺得這樣做不適合。我不喜歡讓她知道我沒有她不行。我還想象波拉洛醫生(現在我一想到他的長相就忍不住想起“薩姆之子”③)在諾頓脆弱的身體上動奇怪的手術。所以不能找辛迪。我幾乎打遍了所有熟人的電話——沒有一個人可以照顧貓一個禮拜。他們不是自己也養貓,怕雙方處不來,就是住在嚴格禁止養寵物的公寓,要不然就是對貓過敏,再者就是害怕在照顧過程中,要是諾頓出了什麼事,我絕對會跟他們沒完沒了。等我打完電話簿上的每一個號碼,我只剩兩天時間想辦法。
我之所以要去加州,是因為我答應在聖地亞哥的作家會議上演講。我要在那裡待三天,剩下時間去洛杉磯,見一些人,開會,跟我的家人相處一些時間。不會太忙,太正式,太可怕——換句話說,帶著一隻非常有教養也很能適應環境的貓,似乎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馬上開始打電話。聖地亞哥沒問題。那個會議幫所有的演講者、以及未來的作家,在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附近一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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