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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整個寨子的人和蠱蟲」桃夭問。
他點頭,又道「留下了她一個。不過,也跑了一隻蠱蟲。她們煉製蠱蟲,是要用五隻代表金木水火土屬性的蠱蟲為引,稱為蠱母,這些蠱母都活了千年以上,單獨一隻已經足夠厲害,五隻齊聚更是後患無窮,我吞了四隻,剩下水蠱母逃脫,尋了好多日子都尋不到。所以我才留在人間至今,不尋到水蠱母,我是不會回崑崙的。」
「連你都找不到」桃夭詫異道,「那這隻水蠱母是真的很厲害呢。」
他嘆氣「有什麼法子呢,只能留下了。」
「你跟她一起,也是為了找到水蠱母」桃夭又問。
「是的,畢竟是她們部族的東西,縱然只剩她一個了,難保哪天水蠱母不會找到她。」他如是道,眼神漸漸沉進了一段遙遠的回憶裡,「她那時候也太小了,因為手背上的蛇形胎記,附近的村民知道她是部族後人,對她十分不友善,甚至想出了各種惡毒的法子想置她於死地,可她硬是靠自己活下來了。那幾年我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畢竟她身上流著蠱師的血,外人對她的傷害很可能讓她變成跟她的祖輩一樣殘忍,如果有這個跡象,我會毫不猶豫吃掉她。可是她沒有,她甚至救過一個掉進水裡差點淹死的孩子,然而趕過來的村民卻用竹竿把她打回河裡,說她是巫婆是妖邪,是來害死他們的孩子的。眼看她在河裡掙扎到沒了力氣,我出去把她撈了上來。我以一個跟她年紀相若的少年的形象出現在她的生命裡,還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其實她很有趣,會說很多笑話逗人開心,還會做不少好吃的飯菜。」
「所以你們後來乾脆結成夫妻了」桃夭搓著下巴,「那你們有孩子嗎跟你一樣有尾巴麼」
張伯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沒有孩子。」
桃夭點點頭「也對,就像貓跟狗生不出孩子一個道理。」
「你的比喻很讓人不高興呢。」張伯翻了個白眼。
「別說這個了,她大半夜摸到甄家小姐房裡,到底是想幹啥呢」桃夭順手往她腰帶裡摸了摸,很快摸到個軟軟的小東西,拿出來一看,卻是一條半寸長的黑色蟲子,像菜蟲,還會動,嚇得她一把扔地上。
張伯趕緊把蟲子撿起來,走到甄小姐床前,捏開她的嘴,把蟲子塞了進去。
「這是老婆子煉的解齧心蠱的解藥。老婆子前些日子去探望甄小姐時,發現她是中了齧心蠱,這才急急忙忙回來煉解藥。解藥會鑽進去咬住那隻蠱蟲將其化為黑水,但得連服三次才能徹底化解。老婆子趁著去甄家做工的時機,已經偷偷餵甄小姐吃了兩次,所以她才會有吐黑血的情況。甄家人不明真相,還以為是神女閣的問題。這蠱妖去看過後必然知道有人在壞它好事,所以肯定會在甄家守株待兔。老婆子只當這蠱妖跟尋常貨色一樣,靠她自己就能解決。為了不讓我卷進去,也為了不讓突然冒出來的你們察覺到什麼,還往飯菜裡下了藥,希望我們安心睡一晚。」他搖頭,「你說這樣的性子,讓人怎麼放心得了。」
「她完全不知你的本事」桃夭問。
「她以為她是我的老師。」他笑,「她以為我知曉的所有玄異之事一半來自我們多年來遊走四方時遇到的種種,另一半是她教導我的。而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頂多在她滅蠱的時候替她打打下手。」
桃夭又道「這些年,你們一直在消滅世上的蠱」
「老婆子說,蠱是害人的東西,能滅多少是多少。」他把張嬸橫抱起來,「回去吧。」
「等等。」桃夭叫住他,「你可是在紙上說你重病,如果我能治好你,除了滿足我的規矩之外,還另有重酬。」她上下打量他,「可我看您老這模樣,能走能打能抱的,哪裡有重病的跡象」
他狡黠一笑「雖然我至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