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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諦司顯然還是有理智的,只是防備心相當重。
說個不太恰當的比喻,諦司就像是誰也不信,警惕性高,攻擊性還強的野狗一樣,這種野狗和得了病的瘋狗還是有區別的。
但是這種野狗因為攻擊性太高,有傷人的風險,所以大多數會落得跟瘋狗一樣的下場,被銷毀。
銷毀就銷毀吧,這傢伙危險性也挺強的,如果不是家裡有貓有狗,這位001號估計已經跟他打起來了。
是否需要銷毀與他無關,他早就過了憐憫心爆棚的年紀。
周聞季覺得自己年紀都這麼大了,72歲的老東西不該再參與進小孩們的規則和遊戲當中。
眼看諦司就這麼僵在了這裡,周聞季處理好了小咪和旺財被燙傷的地方就起身去搞吃的了,沒有管還站在原地的諦司。
一直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他實在是餓了。
其實諦司也是餓了的,他的肚子一直在叫,周聞季都聽的到。
他想乾脆把這個麻煩送走,但在等負責人的時候讓一個20出頭的小孩餓著也不太好。
所以周聞季多做了一份,等菜都端上桌子之後朝諦司招了招手:「過來吃飯嗎?」
諦司往後退了一步。
「你沒法在我手裡跑掉的,真的,我都幾十年沒有吹過牛了。」周聞季自己坐下,拿了個裝酒的壺子給自己倒了點酒。
這是對門小巷子裡一傢俬人酒廠自己釀的,品相說實話,極其糟糕。
周聞季以前喜歡喝點有品味的,上了年紀之後像是要跟年輕的自己做個割裂,往這個小地方的老大爺的各種生活習慣上靠。
諦司沒有動靜,周聞季覺得這傢伙雖然不會說話,聽應該還是聽得懂的,不然這二十多年不是白活了。
果然,就在周聞季倒好酒之後,諦司站到了他的對面。
餐桌是個老式的四方小木桌,上邊的漆都掉了一些,看上去用了挺久。
諦司盯著周聞季,不發一言。
周聞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端過來坐下。」
在這方面諦司還算聽話,周聞季懷疑他時餓的狠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正兒八經的吃一頓飯。
諦司坐在椅子上就不肯動了,目光依舊落在周聞季身上。
「你這吃飯還得人伺候?」周聞季很鬱悶,然而諦司還是沒有回答他,正襟危坐,如果不清楚還以為面前這人在思考什麼關乎世界存亡的大事。
沒辦法,72歲高齡的周聞季只能起身去給這位正值壯年的小夥子盛飯拿碗。
等碗擺到了誒司面前,諦司的目光終於挪到了拿碗米飯上,但還是沒有動。
「幹嘛呢這是?還客氣上了?吃唄。」周聞季末尾一句吃唄剛落下,諦司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開始瘋狂進食。
瘋狂進食,沒有用筷子。用的是他那雙完全沒有清洗過的手,手抓著米飯往嘴裡塞,邊塞目光還邊警惕的盯著周聞季,喉嚨裡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警告。
被諦司豪邁的吃相嚇了一跳,周聞季下意識想要把那個飯碗給掏出來,可他一動作,正在吃飯的諦司就抬起頭朝他齜牙咧嘴。
然後被周聞季一巴掌拍在了頭頂上。
這不是周聞季故意的,實在是諦司的樣子特別像他剛撿到小咪的時候,小咪吃飯那個護食的狗樣子了,這下意識的巴掌就給送了出去。
被打了一巴掌的諦司反應更大,周聞季在這傢伙進去戰鬥狀態之前,夾了一筷子肉塞他嘴裡:「別光吃飯,吃點菜。」
進入狀態的過程被強行打斷,諦司有些懵,在嚼了嚼嘴裡的食物之後,也乾脆的放棄了打一架的打算。
伸手就要去夠那一碗辣椒炒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