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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同貴又「嘖」了一聲,不知是煩了,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最終,他搖搖頭,「你還是指著開貴回來吧,這事只有他能幹,旁人……尤其我,幫不上。」
「真不行?」
「唉!」鄒同貴沉默著,一個勁兒抽菸。
龍哥不再追問,更加覺得鄒小文被人販子拐走一事充滿蹊蹺。
「應該是地震了……」河馬嘟囔著。
西藏處於地中海—喜馬拉雅地震帶上,地殼活動頻繁,但因為人口密度低且無人區多,即便地震較多,傷亡人數並不多。幾個人站在地面尚有震感,他們預估這次地震應該不會低於5級。
刁琢一臉無語地低頭望著故作小鳥依人狀扒著他腰的巴雲野,先前遇見狼群還喊打喊殺的人,這會兒幾下震動居然裝起柔弱,這也太刻意了……
他重重清清嗓子,巴雲野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抬起頭來,拍拍胸口,還在裝,「哎呀,嚇死我了。」
大秦和河馬對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才嚇死我們了」。
「應該還有餘震!」巴雲野盯著刁琢的胸膛,好像很留戀靠在上面的堅實感。
「你就不能盼著點好?」刁琢現在對她的性子已然相當習慣。
巴雲野用商量的口吻說:「那我祝願祖國長治久安,人民幸福喜樂,你再讓我靠一會兒?」
刁琢冷笑,一副「你敢再靠過來我就打死你」的表情。
虛驚之後,大家才又小心地往前走幾步,只見一具腐屍面部朝下蜷縮著臥在地上,沒穿外套,依稀可以分辨身上只穿著禦寒的毛衣、褲子等,稍顯得凌亂,顏色比較灰暗,若不靠近,打老遠望過來可能根本看不分明。
刁琢一眼看見屍體的鞋,雙眼不禁微微一瞪——跟鄒開貴的備用鞋同款。繞至屍體後方,他輕輕捧起鞋子,上頭的紋路磨損基本符合鄒開貴的走路習慣。
「鄒開貴?!」巴雲野指著屍體大聲問。
刁琢點頭。
「你回去得請老子吃飯!」她十分激動地說。
河馬與大秦一陣興奮後,又不約而同地大嘆一聲。儘管來時已有預感,但真見到疑似鄒開貴的屍體時,任務完成的欣喜後,更多的是惋惜和同情。
他們對鄒開貴並不十分了解,甚至不知道鄒小文被拐一事的蹊蹺,還在嘆息這個小姑娘連唯一願意滿世界找她的父親都失去了。
大秦拍下好多照片,問:「搬回去嗎?」
「你覺得呢?」刁琢看向巴雲野。
「當然……」巴雲野剛開口,想了想,挑眉,「你心裡早有打算,還偏要傾聽一番民意?」
「我聽聽巴爺的建議。」刁琢洗耳恭聽狀。
她用下巴指一下皮卡後車鬥,「按照剛才我們來時地面那鬼樣,再晚幾天車恐怕就過不來了。再說,這會兒我們找到屍體,標記一下回去,下回原路線過來還能不能看到它還是個問題。畢竟羌塘『長腳的屍體』不是沒有先例。」
大秦搓搓雙臂,「你說得我滲得慌。」
巴雲野說:「大多是野獸拖的,哪會自己走呢?」
「搬走。」刁琢說。
三個男的戴上好幾層手套,找出個藍色的屍袋和簡易擔架,足足弄了半小時,合力把屍體抬上後鬥,然後一起吐得天翻地覆。
巴雲野吐完,抱著雙臂站在旁邊看,心裡有種塵埃落定卻堵堵的感覺。畢竟是一條生命,眼睜睜看見它殘敗的樣子,多多少少有些難過。
活著多好啊,但是總有太多的人,用追求死來思考活著的意義,詩人這樣,沒想到一些俗人也這樣。有什麼東西是令人死也要追求的嗎?愛情?事業?
河馬轉身又嘔吐了幾次,忽然指著嘎瑪山,「巴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