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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儲聞言,眸間詫異一閃而過。她撩起簾子往外一看,就見一騎著白色駿馬,容貌不匪,英武神氣的少年郎正緩緩踱來。
他看著趙奉,上下掃視一眼,嗤笑出聲:「都說好狗不擋道——」他搖搖頭,嘖了兩聲,似是在嫌棄同他將狗相比較。
宋晏儲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聶懷斌!」眼瞧見來人,趙奉氣急敗壞:「這兒有你什麼事?」
「嘿,怎麼就沒我的事兒了?」聶懷斌裝奇作怪:「我爹是禁軍統領,我這當兒子的雖說沒多大能耐,但也有心為我爹分憂。」他睨了趙奉一眼,笑得真誠:「像是京城大街上出現了野貓瘋狗,這我力所能及的事兒,當然得替我爹分憂了!殿下說是不是?」
宋晏儲忍俊不禁,揮了揮手道:「你素來有理。」
聶懷斌牽著韁繩,透過掀開的車簾看著太子露出一半的精緻面孔,燦若星辰的眸子裡滿是喜愛:「那可不是。」他很是自豪。
路邊多是一些百姓,雖說有些擔心惹火上身的早早跑了,也有些大著膽子在那看熱鬧,聞言都是忍不住低笑出聲。
趙奉臉色青紅交加,他氣得口不擇言:「我是狗?我看聶家才是太子的看門狗吧!瞧瞧這搖尾乞憐的模樣,簡直、簡直……」
趙奉素來是個紈絝子弟,胸無點墨,此時簡直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臉色憋得漲紅。
宋晏儲神色一冷,那張蒼白的面色沉下去後倒也是頗有氣勢,她看著跟個跳樑小丑般的趙奉,制止住聶懷斌,只淡淡道:「說夠了?」
趙奉嗓子裡的話一卡,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在下一瞬又想起了什麼,立刻抬頭挺胸。
宋晏儲見他這表情輕輕笑了一聲,道:「說夠了就好。」她放下簾子,平靜道:「衛林,把人拖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趙奉臉色一僵。
「趙大人既然不知管教子嗣,孤替他管教。」宋晏儲聲音淡淡,她打了個手勢,車夫立刻驅動馬兒向前駛去:「回頭把人扔回趙家,告訴趙大人,不必謝恩了。」
衛林站在車外,沉聲應是。
趙奉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一臉驚慌地被兩個護衛抬走,臨走之前還被堵上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嗚嗚!嗚嗚嗚嗚!」
宋晏儲神色睏倦,也不只是在跟誰說話:「你說孤不過離京兩年,怎麼就有人這般健忘?上趕著找死?」
聶懷斌驅著馬兒跟上馬車,聞言笑道:「趙奉素來是個沒腦子的,這事兒滿京城又不是頭一回知曉?趙裕也是個老狐狸了,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兒子?」
宋晏儲嘖了一聲,這偌大的京城不怕腦子好使,就怕人太蠢,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殺殺不得,留著又礙眼。
她心想,果真還是得趕緊把趙家除了去。
馬車行得不疾不徐,聶懷斌素來風風火火,此刻倒也難得能耐得下性子隨著馬車慢悠悠地走。車簾掀開一個角,宋晏儲看他:「你怎麼會在此處?」
聶懷斌道:「方才在街上看著馬車,覺著像殿下的就追上來瞧瞧,沒曾想還真是殿下。」他頓了頓,語氣又帶著些控訴:「兩年不見,殿下回京這麼些日子,微臣卻連見都沒見上一面。前些日子幾去東宮,也是尋不著人。」
宋晏儲啞然失笑,陳玉解釋道:「哎呦聶郎君呀,殿下回京這些日子沒一日是歇著的,忙得飯都顧不上吃。殿下還說過兩日便去尋您,可見是將您放在心上的!」
他這話說得情真意切,聶懷斌在馬上卻是笑得一晃一晃的:「殿下方才還說我素來有理。依我看來呀,還是陳伴伴會說話,瞧瞧這話說的多好聽啊。」他頓了頓,慢悠悠加上一句:「就是沒一句是真的。」
宋晏儲眉眼含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