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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蕭厲你不是沒有野心,而是囿於銀錢,不得擅動。」
寧長樂語氣輕鬆,彷彿不是在商議謀逆造反,而是說今天的天氣如何。
「而我恰好有的是銀子。」寧長樂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休要胡言。」蕭厲如被人掐住喉嚨,呼吸困難,青筋暴起。
隱藏至深、從未向任何人吐露的野心被寧長樂輕易揭開,讓他恍惚間產生,自己被剝光身子,可以肆意玩弄的錯覺。
「那便當我胡言。」寧長樂戲謔地看他,「俗話說,人有錢財,可保心安。安王殿下,我的銀錢足夠讓你從北疆打到京城,哦,不對,是足夠幫你發餉銀,度過王府財政危機。
我助你成事,你助我扳倒丞相。這筆買賣,安王殿下可一點都不虧。」
蕭厲萬沒想打寧長樂能有如此鉅富,也正好掐住了他的命脈。其實丞相本就是太子一派的人,天然與他敵對,這筆買賣何止不虧,簡直賺大發了,白饒一筆鉅富,外加一位聰慧過人的夫人。
同是蕭家的種,他頭上的那幾個,比起自己實在差太多,這皇位他們做得?他為何不能!
若不是父王沒有野心,為忠孝二字,把先皇送到嘴邊的皇位給扔了,他現在已是太子。這蕭家江山何至於糟蹋到民不聊生的地步。
蕭厲野心勃勃,稍加沉思,柔聲說道:「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即便王妃不說,本王爺也樂意幫王妃這個忙不是?」
「蕭厲,你好像還沒聽明白。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家人,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合作夥伴。」
寧長樂臉上掛著疏離的冷笑,中指挑起蕭厲的下巴,「你鉗我下巴的方式,我很討厭。從現在開始,收起你的輕挑,學會如何尊重你的合作者。」
手指的溫度清涼如玉,像星星之火,燎到蕭厲的心裡。
他乖巧地抬頭,仰望寧長樂。
寧長樂居高而下的眼神涼薄如寒冬,像是真正的王者在審視自己的臣民。
蕭厲的心臟砰砰跳動著想掙脫胸膛,血液在血管裡沸騰燃燒,升起難以言喻的渴,像是困於沙漠的人發現一汪清泉,得到他,佔有他,才可以平復這該死的躁動。
蕭厲天生反骨,寧長樂越是強大,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想要寧長樂。
「啪——」
寧長樂狠狠甩蕭厲一巴掌。
天降一盆冷水把蕭厲澆得個透心涼。
蕭厲從妄想中回神,捂住紅腫的臉,興奮充血的眼睛血絲未消,紅彤彤的,像剛哭過似的:「你又打我?」
寧長樂厭惡地皺眉:「我不喜歡你剛才的眼神。」
像一匹餓狼,要將他生吞活剝。
第20章 他還不如一隻貓呢。……
自己的媳婦不是媳婦,成了合作夥伴。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嘛。
蕭厲瞧見士兵們正歡天喜地在屋簷上掛紅綢,鮮亮的紅色簡直在觸他的黴頭。
成親之日,他和寧長樂都沒有拜堂,悔不當初。
「本王怎麼不知道府上有什麼喜事?」蕭厲不悅地問道。
士兵喜上眉梢:「回稟王爺,王妃請了城南瓦舍的人到府上表演,請大夥看演出。屬下們想著不得迎接迎接,弄點紅布喜慶,有氛圍。」
蕭厲氣惱:「本王娶媳婦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積極!」
「這不是知道王爺您不情願嗎?早知道王妃是這麼好的人,我們恨不得把王府都刷成紅的!」士兵們喜氣洋洋,豎起大拇指,「王爺娶得好啊,屬下們跟著享福了呢。」
這話一出,蕭厲更是來氣。說得好像是他入贅似的,關鍵是媳婦根本還不是媳婦。
「瞧把你們能的,要上天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