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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寧長樂輕輕吐出一字。
徐宗識眼神陡變,眼底藏著一絲微不可見的淫猥之氣,悻悻然隨太子離開。
酒樓有不少達官顯貴之人,此番對話很快傳遍朝廷上下。大多文官在心底對太子的行徑越發不恥,並對蕭厲產生欽佩之意。
說回現在。
蕭厲拽了拽寧長樂的衣袖,略帶懇求地說道:「夫人,我剛才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這賭注你就別買了吧?夫君還是要面子的。」
夫人啊……這個詞。
寧長樂微怔,輕笑調侃:「巧言令色。」
蕭厲報以微笑:「謝謝誇獎。」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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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寧長樂沐浴過後,披散著半濕的烏黑長髮,看向花瓶中半蔫的芍藥花。
「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芍藥自古以來就是愛情的象徵。蕭厲為皇族,不選皇族象徵的牡丹,不選君子蘭花,獨獨選了芍藥。
想起蕭厲最近種種言行,寧長樂眉頭緊鎖:「蕭厲好像喜歡上我了,雖然他自己可能沒察覺到。」
久安擦發的手頓了頓:「少爺說是,肯定是。」
「你滿臉的微妙什麼意思?」寧長樂臉頰氣鼓鼓,「我沒有自作多情!」
久安摸摸自己的臉,面癱臉也能看得出來?
「恭喜少爺。」久安道,「若能獲得安王喜愛,我們在王府會走得更穩。」
寧長樂緩緩搖頭,人世間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愛情。愛錯人,可是會沒命的。
寧長樂起身將芍藥花撕得粉碎,扔進紙簍,眸色晦暗難明。
「我現在有了更好的方式。感情虛無飄渺,一扯就斷。利益才是最穩固的韁繩,操之在手方能駕馭烈馬。」
寧長樂問道:「算日子,花姨該回來了?」
久安:「三日之後。」
寧長樂勾唇淺笑:「是時候讓蕭厲認識到,我和他不是附庸關係,而是合作關係。」
第16章 萬沒想到寧長樂還有這種……
徐恩義從皇宮回府,滿面愁容。
皇上的避暑山莊建了兩年,堪堪建造一半,拖期嚴重。
皇上勒令今年夏至前必須完工。預算已經超了,還有五十萬兩缺口。國庫空虛,他到哪去填補這筆錢?
去年災害不斷,為維持皇上奢靡用度,稅賦已加重兩成,百姓民不聊生。皇上還想要再加一成稅,他拼死勸諫,反惹了皇上的怒火。
乾詳帝貪婪的嘴臉尤在眼前:「愛卿家纏萬貫,乃京城首富,何不替朕分憂?」
徐恩義暗罵一句『無可救藥』,當他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遙想當年,他入京趕考,何不是抱著一顆報效國家,為民請命的心?
被乾詳帝一家逼成佞臣!一窩子狼心狗肺!
「爹——」徐宗識伸手就要銀子:「給我一萬兩銀票。」
徐恩義一口老血梗在喉嚨,怒罵道:「沒錢。一天天逛窯子喝花酒,就知道張嘴要錢。」
徐宗識瑟縮地收回手,小聲道:「爹,您這次冤枉孩兒了。不是去喝花酒,而是為皇上分憂。
太子說,皇上為避暑宮殿籌措銀兩犯愁,就想到個好主意,參與『闈姓』賭博,以小贏大。
爹爹,您想啊,太子想誰中狀元,不就是誰中狀元……」
猝不及防地,徐宗識被他爹一個大耳光扇倒在地。
「閉嘴!」徐恩義額頭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得可怕,「你再提一句,我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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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厲眺望窗外,望向月華殿出神,想著這幾日前湖桃花開得好,不若請幾天假,帶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