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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唇不對馬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說話軟綿綿的,手指下的面板也軟滑滑的。就輕輕一掐,出了一圈紅暈。
黑圓的眼睛像鋪了一層水汪汪的波光,明亮又無辜。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揚,透出絲絲嫵媚。
因向他探身,露出衣領的脖頸白嫩、纖細又脆弱。羊崽誤入狼群,驚慌之下,伸出脖頸,乖乖臣服。
「無趣。」
蕭厲輕呵一聲,鬆了手,「做好你王妃的本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院子。」
寧長樂退出去不久,侍衛長青牧前來回報,呈上一封信:「王爺,這是調查到的徐長樂資訊。」
蕭厲展信,細看了一遍。體弱多病,從小深居內院,常年被欺,唯有丫鬟久安忠心待主,養了一隻黑貓。
還真是一朵小白花呢。
青牧小聲道:「許伯說,想買只羊,每天下羊奶,餵王妃的貓。想問您,可不可以?」
蕭厲:「買吧。」
許伯恭候在門外,瞧見徐長樂下巴淤青泛紅,淚痕點點地出來。
心裡驟然一疼:「王妃,小王爺打您了?」
寧長樂沉默地搖頭:「沒有,沒有。我身份低微,又為雙兒,王爺嫌棄我是應該的。」
「怎麼能這樣!」許伯氣惱地吹鬍瞪眼,「當年若不是有寧家相助,小王爺沒準爹都沒了。我這就找小王爺理論!」
寧長樂嘴角抽搐了一下,哪有咒自家老主子的?
他急忙攔住,說道:「許伯,我初入王府,不想您和王爺為我爭吵。日久見人心,您不如告訴我一些王爺的喜好和禁忌,我待王爺真心誠意,時間長了,王爺必定會明白。」
許伯心疼得臉都皺成了一朵菊花,直嘆:「好孩子,好孩子。」
寧長樂從許伯那裡得知了蒐集不到的細節資訊。蕭厲喜靜,大多時間把自己關在書房看書。飲食口味偏重,好甜嗜辣,喜歡吃肉不挑食,唯獨不喜歡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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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看見主子下巴的淤青,掏出藥膏細細塗抹,罵一句:「蕭厲不是個東西。」
「手勁如此大,不像久病之人,莫不是裝的?」寧長樂分析道。
久安回道:「花姨和貴族婦人們交情不淺。當時宴會上,蕭厲發病吐血,很多人看見。眾目睽睽之下,裝的可能性不高。」
「若是好了呢?」寧長樂撫了撫痠疼的下巴。
嫁入王府,首要目的是為了讓自己可以不困於內院,自由活動,進一步打垮徐家產業,奪回屬於寧家的財富。最重要的是,取得蕭厲的喜歡或信任,以安王妃的名義,接觸皇室,押注奪嫡黨爭。
歷來奪嫡之爭最為慘烈。這是最有可能把徐恩義從權勢之巔拉下的機會。
所以,蕭厲病重於他而言更有力。討好久病之人,比討好一頭假寐的雄獅容易得多。
寧長樂囑咐道:「近日行事,小心謹慎些,不要讓蕭厲捉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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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食、晚食,僕人稟告王爺臥病不能起床,在房間內用了,王妃自便。
菜色雖粗糙了些,起碼有蝦有肉,是四菜一湯的待遇。寧長樂長舒一口氣,他是無肉不歡之人,若是蕭厲每天青菜折磨,他怕是要瘋。
翌日。寧長樂早早起床,用早餐時,發現白粥換成了一碗乳粥。
許伯笑吟吟道:「夫人,小王爺特意囑咐買了兩頭羊。」
寧長樂心下一暖,一勺勺吃乳粥。
許伯一臉慈愛地看著寧長樂。王妃舉手投足間,優雅得像是一幅畫,賞心悅目。
王爺一家都是武將,就連老王妃也是武將出身,性格好爽不拘小節,一家大老粗。
多麼精緻的可人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