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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身後二人的一番囉嗦黃芩並沒有聽在耳中,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廳外。
這撥暗器攢射一過,外面的數十人便揮舞著刀槍劍戟,湧進廳來。
他們全是‘分金寨’的嘍羅。
雷鉉一眼便瞧見了其中領頭的武正海。
武正海正揮舞著一對寒光四射的峨嵋分水刺,指揮著那些嘍羅一起殺將進來。
雷鉉咬牙切齒道:“真是他!”
黃芩回頭看了他二人一眼,淡然道:“躲遠些。”旋即左手一挺,以桌面為盾,直直向前猛衝而去。
此時,外面的嘍羅們正在向裡衝。好些人因躲避不及,都被圓桌撞翻,發出骨頭斷碎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聲慘號,一人仗著手腳敏捷,想從背後包抄黃芩,卻被他一記肘錘擊中了胸口,肋骨盡數折斷後刺穿心肺,當即倒地不起。
衝進來的人本以為這三人全都中毒,不可能再有戰鬥力,但瞧見眼前的景象,不禁愕然。
趁著這個的空檔,黃芩左臂一震,將那張沉重的紅油桌擲了出去。接著,幾聲哀嚎響起,必是後面有人被砸中了。
他左手擲桌的同時,右手也不遲疑,眼看就要抽出背後的鐵尺。
剎那間,一道森森刀光,從黃芩背後十分迅急地劈到右肩;同一時刻,另一道刀光,也從背後攻向他左方腰眼處,同樣迅急之極。
要知道,這些人雖只是些小嘍羅,卻也是刀頭舔血的漢子,不出手則罷,一出手不但用盡全力,而且兇毒無比。眼下這招,顯然是想趁黃芩尚未抽出鐵尺,迴轉身子之前,先發制人,以快取勝,將對手斃於刀下。究其用心,算是偷襲一路。換句話說,這等手法,決不是光明磊落的人願意用的。
黃芩只得側頭跨步,看起來似是要壓低身子,再錯開下盤,以便讓過這上下夾攻的刀勢。但實際上,他的人卻仍留在原地,甚至連上身都不曾壓低,下身亦沒有錯開。但那偷襲的二人,居然於迅急中煞住了刀勢,兩口朴刀恰好在距黃芩只有一、二寸的地方,齊齊停刀變招了。
他們突兀停刀變招,絕非不欲傷了黃芩,而是身在局中,只感覺到對手閃避的身法巧妙,所以自己非得變換招式不可,因此才用盡全身本事,煞住刀勢,以便作出最快的反應。也就是說,在這二人眼中,黃芩根本已避過了他們的這招,現下與刀鋒相距一、二寸,只不過是閃避之後,又恢復了原來姿勢,站回了原來的位置罷了。
和雷鉉一起躲在後面的韓若壁把黃芩這一奇妙身法所含的精微至巧看得一清二楚,面上露出讚許的微笑。
對黃芩而言,不過只是做了一個細微的動作,‘表示’他想要如何躲避。但這種‘表示’萬分強烈、明顯,以至於對手不得不身心反應,立即變招換式。
不管是誰,能以一個小小的動作,明顯且強烈地‘表示’出他的意圖,誘對手變招,就已是駭人聽聞之極了。更何況,最精微的奧妙之處還在於,假如那二人的刀勢真的收煞不住,黃芩也一定能避過。
道理上,當他作出動作時,身體重心仍留在原地,如若那二人煞刀不及,分明沒有理由還能移轉重心,及時躲避。可在那二人的感覺中,更有甚者,在韓若壁的感覺中,黃芩都完全有理由辦到。
只因在那一瞬間,他們的心中,都泛起了對手是“無法擊敗的敵人”的想法。
就算是天下間最兇蠻狠霸之人,趟若心裡深信敵人無法擊敗,也就再狠不起來了。
對於黃芩,韓若壁最驚服的正是這點:沒能發生的事,他卻可以讓人相信即便發生了,他一樣有辦法化解。
說時羅嗦,來時極快,那二人尚不及變勢,黃芩便已抽出了鐵尺,回身一招“橫掃千軍”,尺力所到,激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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