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5 頁)
安良隨手掐指數了幾下指頭,神情輕鬆地說:“有點關係的,現在正是雲頂賭場百年一遇的大日子。現在八白當運,以西南為財方,雲頂酒店以西南方的游泳池為小明堂,以吉隆坡為中明堂,以馬六甲海峽為大明堂,它的營業額會連年上升,不過太旺了也不是好事。今年五黃二黑兩大凶星齊集在東北祿存的龍首位置,口訣說‘二五交加定損主’,看來今年老闆難逃劫數。”他回頭看看安婧說:“你說會不會一不小心就……”
安婧也掐指一算,馬上雙手交握抱在胸前低頭說:“上帝保佑,他已經上天堂了。”
李孝賢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奇怪地問道:“什麼事呀,是不是算到老闆今年死了。”
“耶,我們要到雲頂賭場裡賭錢羅。”安婧的眼睛裡閃著貪婪的光,一手拉起李孝賢,一手挽起安良就往雲頂酒店裡跑。
在雲頂賭城裡的每一個酒店,裡面都是相對獨立的一個賭場,吃喝玩樂,購物賭博一應俱全,作為雲頂的核心建築當然也不例外。
走進賭場有如走進一個庸俗浮華的世界,在巨大的昏暗蒼穹下,一切好看的東西,值錢的器物,不顧章法沒有美感地堆砌在一起,在進入賭場前的過道里燈光閃爍,曲折的人工小溪流水上堆放著小橋和花舫船,兩旁是精品名店,數倍於市場價格的名牌皮貨手錶鑽飾,等著贏錢的人們去購買自己的虛榮。
安良和安婧慢慢走進賭場,覺得象回到中國城,走在身邊的人超過九成是中國人,操著十多種不同口音的中國話,和各種賭博機發出的聲音混雜出一片噪音。
進入賭場的每一個人都要經過象飛機場那樣的檢查,任何電子儀器和可以攝像錄音的物件都不能帶進賭場。客人們衣冠整齊,這是賭場的要求,男士要入場至少要穿有領子的衣服,和看不到腳趾頭的鞋子。
每一張賭桌後的荷官穿著白襯衫打著領結,無論男女都年輕貌美,精通各種語言,發牌換籌碼的動作快捷優雅,計算賠率同樣快速而準確,如果不上桌賭錢的話,光是看荷官的表演都可以耗上半天時間。
(紅塵說:“荷官”是賭場術語,指主持賭博的服務員。)
一直走進去,有三個和平常賭場差不多形式的大廳,可是李孝賢把他們帶到一箇中國宮殿式樣裝修的國際廳前面。
李孝賢說:“進這個廳要有貴賓卡,不過第一次來賭場的外國遊客可以登記護照之後進去,喜歡在這裡玩嗎?”
安婧探頭看了看裡面問道:“和外面的有什麼區別嗎?”
“咖啡更好喝,你還可以下更大和更小的注碼。”
“哪太好了。”安良說完抬起手錶在胸著看了一下,這是一隻野戰型的手錶,自從劉中堂用羅經發現大衛集團的轉針情況後,安良就上網訂了一隻名牌野戰表,這表最大的好處是錶帶上附帶著一個指南針,對安良這種頂級風水師來說,完全可以取代羅經。
他正對著國際廳的大門,低頭看著手錶上的指南針向前走一步,然後又後退兩步,抬起頭對兩個美女說:“今天賓主易位,倒黴的老闆遇上倒黴的亞力山大,沒死的贏已經死掉的。進去吧,是時候為慈善基金贏點錢了。”
國際廳裡紅磚碧瓦,到處高掛大紅宮燈,裝飾比外面三個大廳更豪華,遊弋在賭客身邊的高挑女侍應也更漂亮,女侍應都穿著開高叉的貼身旗袍,讓安良覺得這些根本就是端著托盤的模特。
廳里人很多,可是氣氛和外面的大廳完全不同,聲音不算嘈雜,桌上的籌碼則堆成小山。賭客裡幾乎全是黃種人,如無意外絕大部份是華人,他們大多西裝革履,穿金戴玉,無論長幼都是一付老謀深算的樣子。摸起牌的時候眼睛半開半合,神情冷靜傲慢,慢慢地從牌裡擠出一條縫瞄上一眼,然後輕蔑地輸出去一垛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