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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姝踢著地上的積雪玩,在走到靜女軒院子前面時,她忽然停下腳步,扭頭說道:「姐,我想好了,我以後絕不再糟蹋自己了,我可得好好活著,等有朝一日從這裡出去後,我就拿著銀子去戍邊找我爹和我哥,買個房子買十幾畝地,再也不回大梁了。」
沈晚冬亦停步,她用手輕輕撲掉落在含姝頭上的雪花,點點頭,柔聲笑道:「能這樣想最好了,你先出去,隨後等姐出去後,就去戍邊找你,咱們還住在一塊。」
正說話間,只聽一陣腳步聲從遠處響起。沈晚冬扭頭看去,只見從遠處走來一個穿著黑色大氅、身材高大的男人。這男人身後跟著管家白叔,還有兩個穿著玄色武夫勁裝的侍衛。他是誰?好大的派頭,白叔居然都點頭哈腰地陪著。
等走近了些後,沈晚冬才發現,這男人竟長得很好看。黑髮用玉帶束起,劍眉星眸,面板白潤,薄唇的形狀很好看,勾唇笑的時候帶了些邪氣。全然不像常來園子的那些做官的那般俗氣可憎,倒像是個出身清華高雅的貴公子。
只見白叔瞅見她們兩個後,殺雞抹脖子似得拼命使眼色,低沉著聲音,喝道:「都什麼時辰了,你們怎麼還不去茶室?咋還愣著,叫章爺笑話。」
沈晚冬立刻會意,白叔是讓她和含姝迴避這姓章的年輕公子。
誰知這姓章的男人冷笑了聲,放肆地從頭到腳掃了眼她和含姝,驕矜地扭頭,對白叔道:「怎麼,那些王公大臣可以嫖,小爺就嫖不成了?不就是個賣的,還值得當寶似得藏起來,可笑。」
第18章 公子
沈晚冬聽見眼前這清俊公子說出來「嫖」這個字,並且還是一派得意洋洋的樣子,她登時覺得在無形中被人家扇了一耳光。這算什麼,當著侏儒不說矮話,這男人怎如此刻薄。
「晚冬、含姝,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過來見過章公子。」白叔暗暗苦笑了聲,忙招手讓對面的兩位姑娘過來,他擠眉弄眼地給沈晚冬二人打暗示,叫她們千萬留神,別得罪了章公子。
「這位公子可是,」
誰知章公子伸出兩根指頭,搖了搖,示意白叔閉嘴,只見他略微偏頭,將黑色毛領上的雪吹掉,笑了聲:「我叫章謙溢,算是梅姨的半個主子。」
沈晚冬不禁咋舌:這人好大的來頭,怨不得如此張狂。
「好俊的兩朵花兒。」章謙溢微笑著朝沈晚冬徑直走來,他的眼睛太熱烈太放肆,毫不遮掩地看女人的臉,還有胸。他走的不急不緩,腳踩著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叫人不由得心裡緊張。
在男人快要走近時,沈晚冬微笑著屈膝,道了個萬福。誰知胳膊一痛,她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章謙溢給攔腰摟住。離得近,沈晚冬發現這男人比她要高出一頭還不止,膚質細膩堪比女子,身上還有股淡淡的茶香。
「姑娘好香。」章謙溢勾唇莞爾,一點點低頭向沈晚冬的臉壓下來,握在女人腰上的手也不老實,在慢慢地往下移,包住女人的半個臀。
「晚冬姑娘這盈盈不堪一握的纖細小蠻腰,當真叫人心疼;而這豐乳翹臀,亦足以讓人心動。呵,好妹子,你可真會長。」
若放在從前,沈晚冬定是氣得要大哭,順便打一巴掌這輕薄的登徒子,可梅姨給她教過:你以後接觸的非富即貴,都是得罪不起的男人,即使心裡不喜歡,也不能表現在臉上。撒個嬌,玩一招欲拒還迎,就能讓男人又恨又癢。你記住,大梁的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其實很小氣,只要把他們惹惱了,非要你掉層皮不可。
「公子,」沈晚冬踮起腳尖,直接朝著章謙溢迎了上去,可就在她的鼻尖快要碰到男人唇上時,她輕輕地推了一把男人的胸膛,順勢往後退了兩步,掩著唇輕笑了聲,媚眼如絲:「您說笑了。」
章謙溢的手幾乎下意識隨著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