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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蕭見深一起絕塵,直接就與他一起騎到了麗城城牆之下。
周圍的蠱人,牆上的兵士,都默默地看著他們,全忘了說話。
蕭見深也沒有說話。
他只是隨手拿了身上的那柄伴月鉤,向前方一擲。
只聽那轟然一聲巨響,麗城之歷經兩朝的巨大城門已被伴月鉤擊出了一個人高的大洞!
這還不止,那伴月鉤擊破城門之後餘勢未消,於半空中一個飛旋,自下而上,上了城樓上嘩啦下來一片守城士兵的腦袋,這些落下的頭顱臉上兀自帶著茫然的表情,鮮血如同紅雨從天空紛紛而下。
就在這紛紛艷紅之間,伴月鉤於半空中迴旋著,又落入了蕭見深的手中。
鉤刃如血。
那一縷緋紅似線般纏上,又似線般抽離。
蕭見深方才若無其事一低頭,對著傅聽歡說:&ldo;我們可以進去了。&rdo;
言罷一抖馬韁,胯下駿馬已經得得地小跑了起來,待到城門之前時縱身一跳,穿過門洞,已入了麗城之中!
傅聽歡:&ldo;……&rdo;
其餘士兵:&ldo;……&rdo;
這時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大叫了一聲之後,該持長槍的持長槍,該拿勁弩地拿勁弩,刀鋒統統對準了蕭見深,頂頭上司一聲令下,就是百槍齊舉,千矢萬發!
這喧鬧又猛烈的進攻聲中,傅聽歡匪夷所思,無可奈何道:&ldo;你明明可以不理會這些旁人,直接進了此地核心之處,一舉擒下蕭清泰留在此間負責的人……為何要和這些雜役糾纏,倒平白給了真正重要的人逃脫的機會?&rdo;
蕭見深不以為然:&ldo;逃也就逃吧,能逃到哪裡去?無非是蕭清泰那邊。朕反正要去找蕭清泰,早一日死,晚一日死,早三日死,晚三日死,又何曾有什麼區別?&rdo;
言罷一旋伴月鉤,只見一道銀練如圓飛旋,所過處,槍折箭落,人首分離!
傅聽歡竟無言以對。
蕭見深一路向前。伴月鉤一路飛旋,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由人體內所流出的鮮血已經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淌出一道一道的痕跡,它們蜿蜒而向前,每碰到另外一條相同的,就壯大一分,再碰到另外一條相同的,又壯大一分。
如此融合著,融合著,最後便成了可沒靴底的血之海洋!
由一人於數千大軍中直直殺出一條血路,而自己就宛如待宰羔羊一樣毫無反擊的能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乃是一種足以摧毀擁有最鋼鐵意志之人意志的感覺!
蕭見深不過於這人群中走了一條街的長度,那些直面著他計程車兵就忍受不住這種平白送死的壓力,有大叫著丟下手中兵器抱頭蹲地的,有一下轉身向後邊退去卻被執法隊斬殺的,也有反拿了刀去殺後頭執法隊的,也有忽然痛哭流涕,坐在地上高喊的:
&ldo;陛下何忍棄我等至此,我等乃為逆賊蕭清泰裹挾,家人都在其封地之上,不得不從‐‐&rdo;
下一刻,他的頭顱同樣落在了地上。
那張面孔還殘存著憤憤的不滿,這樣的不滿在前一刻還如此鮮活,而下一刻,便委頓於塵埃,又被馬蹄踏入泥濘之中。
蕭見深的步伐從來沒有停止。
正如他的心從為動搖,手從未放緩。
他平靜的聲音在這紛紛的血雨中準確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聖人不仁,以眾生為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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