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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喜歡她，想要寵她沒錯，可是他沒想過要只有她一個女人。父皇那般愛母妃，依舊後宮佳麗三千，不時臨幸，不是麼？一個男人，尤其是如他這般頂天立地的男人，怎能為人所獨佔？

“那又如何？”心裡有些苦，卻是嫣然一笑。“王爺為何不可以獨寵一個女人？難道，我不值得王爺獨寵麼？”

“本王可以獨寵你一人，但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明白麼？”大手撫上她的眼角，那清澈的眼神如此堅定，讓他差點就被迷惑了。

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明白。既然你可以獨寵我一人，那麼別的人是否存在，對你還有何意義？你在王府裡養著那麼多的女人，是為了標示你王爺的身份，還是標示你的身為男人的魅力？”

“大膽！”撫摸眼角的手往下一滑，落在了纖細的脖子。拇指輕輕地，移動，觸碰那細膩的肌膚。“陶樂兒，別以為本王稍稍放縱你，就可以質問本王的任何決定任何想法。本王三妻四妾，是本王的權利，輪不到你置喙！”

陶樂兒垂下眼簾，深深呼吸之後，再次迎上他的視線。“那是因為，王爺不懂得什麼是愛情。愛情只能是主角兩個人，多一個人都是不可以的。”

“陶樂兒！”風夜燁一聲怒吼，震破了寧靜。“本王尚未賜給你無法無天的權利，不要得寸進尺，失了分寸。”

“如果想要獨佔自己的男人也算是無法無天的話，那天下懂得愛情的男女是否都犯了滔天大罪？若然如此，一個女子是否也可以有好幾個男人，才算得上公平？”不由得想，那一夫一妻制的形成，該是經歷了多麼艱難的過程。

“當然不可！弱小女子豈能與男子相併論，簡直貽笑大方！”想到她可能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心頭便似被什麼壓住了，隱約生氣一簇火苗兒。

“為何不可？女子也是人，也是父母所生，也同樣食五穀喝天地之水，有何不同？一樣的生命，為何得不到同樣的尊重，同樣的權利？論功勞，女子持家奉夫，孕育後代，使人類世世代代得以傳承，又哪裡比不上男子？”

氣死了，她以為他是不同的，卻沒想到也是俗人一個，思想狹隘固執的犟驢一頭！

風夜燁張嘴，卻不知如何反駁她的話。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善辯論之人。“你不是樂兒，對不對？”

猛然想起那天已經存在於心底的懷疑，即便一個人性情再怎麼變，也不能變得如此厲害。據他所知，陶樂兒雖識得幾個字，但這般道理，絕對不是她所能說出來的。

他突然轉變話題，陶樂兒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又揚起笑容，對上他犀利的視線。“這個，很重要麼？”

“當然！”想也不想，他便答道。

陶樂兒又笑，站在他懷抱之間，伸手用手指輕輕戳著那結實的胸膛。“那你喜歡的，是這副皮囊，抑或是這個靈魂？”

男人被問住了，看著她，不知如何回答。從來沒想過，這個換了性格的女子，不是原來的樂兒。但是，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他喜歡的，定然不是這副皮囊。她不算太漂亮，吸引他的，是這古靈精怪無拘無束的個性。是這個，與一般女子不同的靈魂。

“如果相公喜歡的是這副皮囊，為何當初不聞不問？若果相公喜歡的是這個靈魂，那我是不是原來的陶樂兒，真有那麼重要麼？”她充分利用了他不善言辭的個性，一步步地逼近。

“這、這根本是兩回事！你不是樂兒，那你到底是誰？”難道真如她對劉蓉說的那般，她是異世界的靈魂附到了樂兒的身上，而真正的樂兒已經不在人世了？不，不可能的！如此荒謬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陶樂兒更加貼近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相公，我有說我不是樂兒麼？”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