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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闆娘?」一群人當中,一個略年輕的姑娘瞟了眼陽臺,突然問道。
李楷歪著頭一面理手裡的牌,一面深吸了口煙,「話那麼多,小朋友在這呢。」
時柿當了把地主,底牌摸了一張大王,正開心的不得了,沒注意這對話。
「這把地主是時柿啊?哥哥我牌相當順,讓你就出一張牌就結束了。」李楷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一副要好好打的架勢。
「我牌也很好。」時柿不甘示弱。
「出牌。」
時柿先出了三個四帶一個三,沒人要,接著她又想出三個十帶一個五,牌都抽出來了,還沒丟下去,卻被身後的一人攔住了,「別這樣出,你手上還這麼多單牌怎麼辦?」
時柿回頭,是程霽。
他表情專注的盯著牌,然後從她抽出去一張五。
時柿回頭時頭頂擦過他的下巴,似是頭髮絲撓得他癢癢,他用手壓了壓她頭頂。做完,還是覺得不舒服,他把身子往右移了一點,開口說話時熱氣正噴在時柿的耳廓上。
時柿不敢再回頭,訕訕地說道:「可是我那樣出他們也要不起。」
「不一定。」程霽望著時柿手裡的牌,突然嘆了口氣,「牌都擺不好怎麼打的好牌。」
「牌太多了,我拿不下。」時柿說著還從手裡掉下來一張牌。
程霽驀地從她手中接過,一張張重新按順序理好,又彎曲成一個小弧度,把一疊牌的底部遞給她,「這麼握著。」
「咦,這樣挺好。」時柿說著用牌當扇子還扇了扇風,笑得眉眼彎彎。
李楷窺了一眼對面兩人,把一張k重重地摔在桌上,「要不要?」
時柿這才回過神來,她還打著牌。
一局下來,時柿在程霽的指導下險勝。
時柿被勝利鼓勵了,欲洗牌再來一局,彼時從洗手間回來的崔加喃問道可不可以回去了。時柿自然答可以,眼神在崔加喃和程霽之間飄忽,她問:「加喃姐,你喝酒了,我們打的回去嗎?」
崔加喃嗯了一聲。
時柿覺出味來了,崔加喃興致不高,她沒敢再張嘴說什麼。
兩人回家,路上崔加喃接了一個電話。時柿坐在旁邊,聽著了一些,是崔加喃母親打過來的,說要給她介紹物件。崔加喃倒是反應平平,沒反對,聽了條件後,答應回上海後見一見。
時柿坐在旁邊思緒有點亂,覺得崔加喃和程霽拉拉扯扯不甚痛快,如果她以後談戀愛,分手了就是永別,千萬別再見面。
現下時柿沉浸在以後和未來前男友相處的尷尬情緒裡,手機螢幕突然亮了。qq訊息,許航宇發過來的。其實這算是兩人第一次qq聊天,時柿卻不知道這將是最後一次。
許航宇發了兩條訊息——
「我都知道了。」
「對不起,我為那天的態度道歉。」
時柿凝望短短兩行字很久,咬著嘴唇敲下一行字,默讀了一遍,蹙眉,又刪掉。最後她回了兩個字,「沒事。」
許航宇於時柿來說就像是一直以來的一個很遠的念想,提起喜歡的人時她會第一時間就想到他。說得更誇張一些,他是她一直想要去的地方。而實際是,她夠著機會去那個地方看了,卻並不宜她停下。少女的朦朧時代,她給了他。她也許短時間內還是會想起他,心臟還是會為他漏一拍,卻不敢想和他的以後,不止一條江河橫亙在他們之間。
這邊許航宇收到訊息,從桌子上緩緩地直起身,又頹廢的趴回去。
人在二十歲左右時是最傲氣的,渴望肯定,滿腔壯志,但那時也是最容不下沙子的,害怕每一個汙點,仍帶著未成年人的世界觀,卻又面對著成年人的世界。
「你四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