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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 49

夫妻二人攜手回到顧家莊時已近薄暮，給顧老夫人請過安後，因為顧小四半路拉走了顧岑，所以蘇綰寧便一人去了錢氏的院子。

夕陽的餘暉灑在庭院裡，為院子裡的盆栽迴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蘇綰寧走進院子，敏銳地察覺到這裡較之於往日愈發安靜了幾分，庭院裡竟是一個灑掃伺候的丫鬟婢女也沒有。

正屋門前倒是立了一個小丫鬟，她遠遠地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蘇綰寧，微微頷首就轉身進去通報，而後才低垂著頭挑開厚厚的棉簾。

錢氏端坐在正屋的橫炕上，手裡拈著串佛珠，聽見環佩輕響的聲音也不曾抬頭，神態之間流露出淡淡的冷色。

蘇綰寧察言觀色，知道錢氏這會兒怕是心情不大好，可心裡尋思了一回，深以為自己沒有行差踏錯的地方，一時便從從容容地走上前請安。

孰料她一聲&ldo;母親&rdo;才出口，那邊錢氏便冷呵了一聲，&ldo;跪下！&rdo;

正屋裡只有一個伺候的嬤嬤在，蘇綰寧愣愣地抬頭看向錢氏，見她目中隱含怒火，這才反應過來話是對自己說的。

這是她第一次見錢氏發火，雖不明所以，也知忤逆不得。乖順地跪倒在地，抬起一雙明亮的杏眼看向錢氏，問道：&ldo;不知兒媳做錯了什麼，還望母親明示。&rdo;

明明早起過來請安時錢氏還是一派和和氣氣的模樣，怎麼她才出門了一天回來就好似變了天一般。

錢氏捏緊手裡的佛珠，不答反問她：&ldo;今日你出門去了何處？&rdo;

&ldo;翠玉軒、醉仙樓和翰墨齋。&rdo;蘇綰寧老老實實地應道。

&ldo;你一個人？&rdo;

蘇綰寧蹙了蹙眉，而後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見錢氏霍然起身走了過來。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蘇綰寧腦子一蒙，才稍稍緩過來些許，便聽到錢氏斥責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ldo;你怎麼敢作出那樣令我兒蒙羞的事來，我兒有哪一處對不住你，你竟……&rdo;

&ldo;母親。&rdo;淡淡的開口打斷錢氏的話，蘇綰寧抬頭直視錢氏的雙眼，面上一片坦然，一字一頓地道，&ldo;在翠玉軒，我與燕笙一起，在醉仙樓和翰墨齋，我和夫君一處。我不知母親口中的蒙羞之事指的是什麼，但我俯仰無愧。&rdo;

原本如玉的面龐紅腫了一塊，可她理也不理，只盯著錢氏看，心裡並無多少悲喜。

這無妄的冤枉不會是錢氏無中生有，那麼定是有人算計。會想著算計她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蘇綰寧心裡約莫有了猜測，這會兒並不急著辯解，只淡淡地道：&ldo;母親不問原委始末，將罪名安在兒媳身上，難道兒媳的名聲壞了，夫君也能獨善其身。&rdo;

看著這樣的蘇綰寧，錢氏轉著佛珠的手微微一頓，她皺起了眉頭，有一瞬的猶疑，卻道：&ldo;你和別的男人廝混一處，行為不顧廉恥，是我親眼所見。&rdo;

蘇綰寧緩緩地站起身，背脊挺直，聲音清凌凌地道：&ldo;眼見不一定為實，母親。&rdo;說著冷笑了一聲，略帶三分自嘲地開口，&ldo;母親從不滿意我這個兒媳，您若是想讓夫君休棄我，實在沒必要繞這麼個彎子。&rdo;

錢氏動了動唇，話還沒出口，門口的簾子又被挑開，顧岑俊面含霜地走了進來。

他看也沒看錢氏一眼，闊步走到蘇綰寧的身邊，看到她高高腫起的右臉，幾乎目眥欲裂，他低吼道，&ldo;娘，你怎能如此青紅皂白不分！&rdo;

方才他才離開顧小四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