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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著轉。蘇綰寧的目光落在顧燕笙明顯帶著幾分焦急與慌亂的小碎步上，心裡湧上一陣疑惑。

從小到大，她隨和顧燕笙打的交道不多，但也知這位顧家大小姐素來都是跋扈的時候居多，能如眼前這般失了主張也的確是鮮見。

&ldo;大哥！&rdo;

正在蘇綰寧默默納罕的時候，那邊的顧燕笙已經看到了相攜歸來的兄嫂。她的目光在看到蘇綰寧的時候閃過一瞬的不滿，卻在轉向顧岑時多了幾分心虛。

看著顧燕笙迎面走了過來，蘇綰寧明顯感到身邊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沉了三分。

這兄妹倆難道還起了什麼齟齬不成？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顧岑，見其薄唇緊抿，蘇綰寧隱約猜到自家夫君一路上那股子怒氣大約就是小姑子顧燕笙給惹出來的。

只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察覺自家娘子疑惑的目光，顧岑側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必說話後，才轉而看向一臉心虛的顧燕笙，目光沉沉。

顧燕笙腳下的步子一頓，立在原地，咬了咬唇，才開口道：&ldo;大哥，你聽我解釋……&rdo;

&ldo;顧燕笙，當初我曾告訴過你什麼？&rdo;

顧燕笙抖了抖身子，自然記起了顧岑曾經說過的話，無非是要她離袁妙枝遠一些。

&ldo;大哥，你真的誤會了，妙枝她……&rdo;

她想要為袁妙枝說一些好話，可才開了個頭、剛提到袁妙枝的名字就被自家兄長突然橫過來的冷厲目光嚇得舌頭打結，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吐不出口。

顧岑橫了顧燕笙一眼後就牽著蘇綰寧往霜華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才頓了頓步子，頭也不回地對還愣在原地的顧燕笙，道：&ldo;顧燕笙，孰親孰遠，孰是孰非，你若是還有些頭腦就該能辨別清楚。今日之事若再有下一回，你喜歡袁家便嫁去袁家，我決不阻攔。&rdo;

言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亦步亦趨地跟著顧岑進了霜華院，蘇綰寧忍不住扯了扯顧岑的手，見他回過頭看向自己，才眨了眨眼睛，問道：&ldo;好端端的你怎麼沖燕笙發那麼大的火氣？&rdo;

縱使顧燕笙平日裡諸多荒唐，從前顧岑也未曾這般不留情面的呵斥過，今天如此委實有些不太正常。

顧岑抿著唇，似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冷凝。

為什麼對顧燕笙發火？

想起之前在翰墨齋的事情，顧岑的唇抿得愈發緊了。

其實倒不是顧燕笙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是她和袁妙枝湊在一塊兒商量著要來給自家兄嫂添堵的時候，不巧地被在書架後挑書的顧岑聽得一清二楚罷了。

被親妹妹合著外人要來算計自己，顧岑著實有些不快。

蘇綰寧晃了晃顧岑的手，歪頭與他道：&ldo;她不過是合著袁妙枝一處商量罷了，又沒做出什麼來，莫生氣。&rdo;

&ldo;你覺得沒什麼？&rdo;顧岑微微眯了眯眼，語氣中流露出稍許的危險來。

自家夫婿被外人惦記還能如此淡然，甚至還幫著旁人說話，顧岑覺得心口有點兒悶悶的。

蘇綰寧渾然不覺顧岑的情緒變化，只眨眨眼睛道：&ldo;對啊，一來你又不是她們能算計到的，二來嘛不是還有我在？&rdo;

一句話成功地讓顧岑的眼底染上一層笑意，&ldo;的確，娘子說的甚是有理。&rdo;

&ldo;不過‐‐&rdo;蘇綰寧忽而拉長了聲音，慢悠悠地開了口，語氣裡帶著一絲愉悅，&ldo;你給顧燕笙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