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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有個奇怪的非人性亦非精怪妖魔的存在,靈山弟子和陸家護衛皆大為吃驚,紛紛覺得這件事應當查個清楚才能安心:靈山弟子是心壞大善,以此為己任;陸家在這座城也有生意和人手,既然知道有事發生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雙方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家和隔壁家,兩邊都是心懷正義的一路人馬,因此在沒有詢問過自家師兄和大公子的情況下,極其和諧迅速地達成了共識,提出要同行提議的架勢幾乎是已經敲定了。
陸折予臉色不太好,林寒見在後方又晃了晃他的手指,小聲道:「哎,我手都被你握酸了,你的醋勁兒能不能下去點?」
「……」
陸折予鬆了下手,短暫地隔開,又再度握上來。
姿態比之前僵硬些,是因為把握不好力道,只能先自己較著勁僵持著,免得影響到她。
林寒見這樣一打岔,倒是沒人看出陸折予不大樂意。
兩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回城,靈山那邊還有弟子在問:「師兄,你們捉到的那個人,既不是精怪,也不是妖魔,那會是什麼?我記得,凶煞應該是不能成人形的吧?」
「按理來說是不能。」
慕容止說話風格很溫和,細水長流,聽著很容易當睡前故事的那種,「凶煞沒有成人形的條件,但其中或許有不為人知的特殊情況,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查。」
他見幾位資歷淺的弟子神色惶惶,寬慰道:「既然已經捉到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弟子們紛紛點頭。
慕容止在靈山的地位和陸折予在星玄派的地位差不多,即便此前有慕容止入魔叛出的事情,但慕容止至今未能回歸原本的位置,先前又受了整整半個月的懲罰,再自請下山積累功德……可以說,慕容止基本不以「靈山弟子」的名義自稱,卻將所有的善事都以靈山的名義許下。
這些弟子在靈山的時候不能明目張膽地喊慕容止做「師兄」,在外便心照不宣的無所顧忌。慕容止勸了幾次都無果,只好隨他們去了。
幾位弟子趁機去找慕容止請教——就算慕容止入魔過,但能從心魔狀態脫離,加上由來已久的學霸標杆,在他們眼裡慕容止半隻腳都踏入成聖門檻了。
慕容止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
問題問到後來,開始逐漸發生偏移:
「師兄,那位姑娘是陸公子的道侶嗎?」
林寒見作為這隊浩蕩人馬中唯一的女性,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又一直和陸折予待在一起。陸公子那樣的人,向來不近女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靈山的弟子;如今他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下牽一位女子的手,怎麼能讓人不好奇?
慕容止循聲往林寒見那方看了一眼,沉默稍許,態度如此地道:「或許是吧。你們不要隨意去打擾陸公子和這位姑娘,這樣的問題不太好。」
方才若不是被打斷,他其實應該將事情說得更明白一些,現在只能暫且壓下,日後再解釋。
他無意破壞他們,更不會去爭搶些什麼。
走在慕容止身側的弟子不禁看了他一眼,這名弟子名叫範允,與慕容止約莫同時間進靈山修行,對慕容止的事情算是弟子中最清楚的人。此次範允帶隊,遇著了慕容止,實際上也是想看看他的近況。
「師兄。」
範允有意拉開了距離,和慕容止一起綴在隊伍末,神情嚴肅地問,「我看你情緒不太對,是否觸景生情,想起了那位林姑娘。」
慕容止搖首:「你不要多想。」
範允不贊同道:「那女子欺你騙你,你怎麼還——」
「師弟。」
慕容止輕輕地打斷他,口吻還是溫和的,但是臉上已經沒有表情,平靜至虛無地看著他,「她並非你以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