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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陸折予來見扶川真人,扶川真人還道:「荊姑娘雖是魔修,看著尚算通情達理,讓她不必為身份而謹小慎微。」
陸折予頓了一下:「是。」
果然,她在偽裝假象、欺瞞人心一事上頗有手腕。
……
走出掌門大殿,陸折予的眉宇間浮現了些許隱憂的情緒,乍看下像是被什麼觸怒,頗為不悅。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薄輕盈的味道,嚴格來說並不算香氣,有點類似於普通的水,摻雜了點陸家獨有的氣息。
似有若無,然而綿延不絕,千百里不散。
陸折予循著攝骨香的味道,一路走到了青松亭。
此處鄰水,樹木花草環繞,是派中部分弟子心照不宣的約會聖地。
這會兒也零散有幾人在。
林寒見正站在亭中,身邊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外門弟子,微微垂首,同她說著什麼,視線一直未離開她的臉。
片刻後,這名弟子臉頰泛起紅暈。
此情此景,不必聽他們說了什麼,情況已經不言而喻。
「荊夢。」
陸折予開口喊她,聲線偏朗潤,聽不出什麼,但只要回頭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會兒絕對不是毫無感想。
林寒見和那名弟子雙雙回首,見著了陸折予,俱是一怔。
弟子慌不擇路地退開。
林寒見則直接走向陸折予,到了跟前才問:「怎麼了?」
她身量不及他,矮了大半頭,說話時自然而然地仰望,琥珀色的雙眼承接了明亮的暖光,水光瀲灩,彷彿浸滿了期待。
陸折予不欲多言:「跟我回凌遙峰。」
「好。」
林寒見沒有異議,答應得爽快又乖巧。
她跟著陸折予離開,身後寂靜了許久,才再度響起了議論聲。
「大師兄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就是木衡那傢伙,同荊姑娘站得那樣近,大師兄見了自然要不高興。你方才難道沒看見大師兄的那副表情?嘖嘖,真是人一有情,神佛都得被拉下神壇。」
「你們是在說靈山的明行佛子?我聽說他不是已經回到靈山了嗎?」
「……你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們在說大師兄為荊姑娘吃醋的事。」
另一邊。
林寒見與陸折予的畫風全然與情愛扯不上邊,沒有半點溫情不說,還有些劍拔弩張。
陸折予穩步在前,並不看林寒見:「你來派中只為尋人,不必做多餘的事。」
「多餘的事?」
林寒見腦中轉了一圈,瞭然,「公子多慮了,那位師弟不過是在同我介紹派中的風光好景,並未說什麼其他的。不論是師父還是師弟師妹,都是出於關心公子的緣故,才對我友善有加,橫豎我是搶不走的。」
她拿出了陸折予曾經扔給她的那個袋子,能夠存放很多東西,現在,這裡面都是扶川真人送給她的禮物,她將這放到了陸折予的懷中:「也不想搶。」
陸折予往後稍微一撤,是不習慣被突然接近:「這是什麼?」
林寒見道:
「貴派掌門送我的見面禮。但我想著,我畢竟不是以真面目來拜見,中間又有些許誤會,受之有愧,還給你比較好。」
說完,她彎著眼笑了笑:「這就沒事了吧。」
轉身輕快地邁步走了。
林寒見面對他時,總是端著一副明顯不真心又足夠客氣的笑臉,措辭中肯挑不出錯處,以與他完全相悖的表現形式,做出更冷然疏遠的事。
——還給你比較好。
陸折予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袋子,他望著林寒見灑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