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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謹遵姑娘吩咐。」
這人再拜,站直後往身後看了一眼,其餘的侍女又輕手輕腳地出去,屋內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對上林寒見的目光,含笑解釋道:「姑娘大病初癒,得有人從旁照顧才好,不會有什麼意外閃失。」
林寒見沒有多說什麼,自己試著從床上下來,侍女連忙來攙扶她,被她躲開了:「我自己來,你看著我就好。」
她不是很高興。
這個侍女留下,道理上說的通,可因為心中的猜測,看上去像是監視。
躺了大半個月,前幾步走得不大穩當,所幸沒有成了個廢人。
林寒見輕輕地鬆了口氣,側首對侍女道:「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想,方才幾位醫師沒有說不能出門散步,猶豫著應了:「我隨姑娘一同去。」
走出門了,侍女遲緩地品出來不對勁:姑娘才是主子,怎麼反倒要特意跟她說那句話呢?
丁元施來送東西,看到林寒見站在院中,眼神有瞬間的複雜,又掩蓋下去。他走到林寒見面前,行了禮:「姑娘。」
以丁元施在翽閣的地位,除了閣主不必向任何人行禮。
侍女知道林寒見的地位不凡,沒想到能到如此,頓時用驚訝又惶惑的眼神看了眼林寒見。
翽閣眾人都知「林姑娘」,現在林寒見頂著荊夢這個身份的易容,此地只有丁元施和沈棄兩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丁元施看見了這侍女的小動作,道:「你先退下,我同姑娘說幾句話。」
「是。」
侍女連忙退下,沒有了先前的泰然。
林寒見從容地看著丁元施愁眉不展的神色,以及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愉,心中瞭然,也不主動說話。
反正她這會兒又不給翽閣打工,連沈棄她都不想討好,更別提是丁元施了。
丁元施來找她,當然是他找話題了。
林寒見順著心中的猜測大概能想到,丁元施是來做說客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她對沈棄感恩,最不濟就一筆勾銷,重新開始。
「林姑娘。」
丁元施先是喊了她一聲,直接挑明身份,而後開門見山地道,「我知你與閣主初見時不甚愉快,可後來你與閣主相處那麼多年,好歹有些情誼;即便不說這些,你叛逃後,閣主至今沒有追究,反倒是盡心盡力地救治你,不求感恩,至少……也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你們二人曾默契無間,共度許多難關,如今這般實在令人唏噓,此番閣主為你殫精竭慮,姑娘可願意同閣主重新開始?」
林寒見:。
我猜得真準。
「好啊,一筆勾銷。」
林寒見淺淺地笑了一下,無害又柔順地道,「丁先生讓沈閣主放我走,我們這就一別兩寬,各自重新開始了。」
丁元施錯愕不已,隨即有些惱怒:「閣主這次為了救你,險些以命抵命,你便毫不觸動?」
若是林寒見沒有看到項漁舟那心虛的表情,她可能會問「什麼以命抵命」「沈棄做了什麼事」,但她已然用揣測詭計的懷疑目光去看待這整件事,不僅不問,還被丁元施這理直氣壯地質問激起了逆反心理,壓不住火氣地反駁道:
「我要有什麼觸動?為沈棄的狡猾多端麼?」
沈棄手中拿著瓶丹藥,正好走到院牆邊,聽見林寒見摻雜著怒氣的聲音,還喊到了自己的名字,腳步隨即停下。
便聽林寒見道:
「令我昏迷臥床,再加以照料,不錯的破局方法。我是該為沈棄的『殫精竭慮』而觸動,多麼高明的算計手段。」
第七十一章
林寒見以為這一切從頭至尾都是沈棄的手筆:給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