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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換個兩居室的,不就行了嗎?”
“那也在一個屋簷下呀?”
“孩子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四十七
大江新買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又讓我到中文圖書館借回來很多書。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麼上網,要麼看書。我想換一套大點的房子,可兩睡房的全都租出去了。搬到別的公寓,以後亭亭上學又遠了。大江說:“那就湊合一段時間再說吧,我睡沙發。”
朱迪第二學期的課一結束,就和她媽搬到愛民頓去了。好在大江來了,不然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7月16日,我開始上ESL。第二天,大江就去多倫多了。他兒子來加拿大已近三年,在溫哥華補了半年英文後就轉到多倫多讀大學了。我本不想讓他走,可這話說不出口,只好提醒他多注意安全,少去人多的地方。
他走後的第一個禮拜天,我剛吃完晚飯,電話鈴就響了。我走過去接起來。
“是我,馮蕾,你開門。”
聽後,我不由得一愣。這大半年,她音訊全無,怎麼會突然來了?難道她原諒我了,還是來找我吵架?
“你快開門呀。”她催我開公寓的大門。
我心想就算她來吵架,也得讓她進來,再說人家並沒做錯什麼。沒多會兒,我就聽見重重的敲門聲。我快步走過去。開門後,見司馬和另外一個男的站在馮蕾身後,我一下子驚呆了。
“怎麼,不歡迎我們?小陸。”司馬走上前,一邊用手頂住門,一邊問我。
“你來幹嗎?”我反問他。
“能請我們進來嗎?”司馬又問。
沒等我說“請進”,他們三人就進屋了。關門時,我心裡直埋怨馮蕾。
金獄 第四部分(14)
“來一年多了吧,習慣嗎?”司馬和那男的並排坐在沙發上,馮蕾站著在一旁。見我走過來,司馬跟我拉起家常。
“沒什麼不習慣的。”我沒好氣地說。
“孩子呢?”
“在家呢。”
“平時都幹什麼?”
“沒幹嗎,學英文唄。”
“要不是馮蕾幫忙,我們還真找不到你。你也不跟我們聯絡。”
“你覺得這麼做妥當嗎?”
一直一言不發的馮蕾以為我在說她。她忙對我說:“我本不想再來找你。你要恨,就恨我吧。”說完,她轉頭對司馬說:“我在車裡等你們。”
“好吧。”司馬應道。
馮蕾走後,司馬對我說:“我千里迢迢來找你,當然不是來跟你敘舊的。你現在還是中國公民,有義務配合我們查案子。”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的提筆開始做記錄。
“你還有完沒完?”我責問司馬。
“你早說實話,這案子早就結了。”司馬倒沒生氣。
“我怎麼沒說實話了?”
“你說沒說實話,你自個兒清楚。”
“既然你認為我不說實話,你還來找我幹嗎?”
“告訴我,謝大江在哪兒?”他沒跟我糾纏下去,突然問道。
“不知道。”
“據我們瞭解,他已經逃到加拿大了,他找沒找你?”
“沒有。”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我再問你一遍,你見沒見過他?”
“沒有。”我脫口而出。
“我看你是不想跟我們合作,對吧?”
“是又怎麼樣?”
“你這什麼態度?”
“我態度怎麼了?”
“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抓不到謝大江。”
“那你找我幹嗎?”
“我們是想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