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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住兩週,我就搬回去了。回去後的第二天,放學後,我接亭亭回家。推開公寓的大門,見老繆站在門廳裡,我不由得大吃一驚。
“小陸,你回來了?”老繆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搓手。看來他已經等了會兒了。
“你來幹嗎?”我沒好氣地說。
“能進去說嗎?”他問我。
我心想,要只是老繆一人,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讓他進去看看也好,起碼可以證明,大江並不在我家。
開門後,我用身體靠住門,把老繆和亭亭讓進來。到我家後,老繆站在門外對我說:“馮蕾已經回去了,身份也不要了。她要不走的話,法院判下來,也得破產。”
馮蕾之所以會有今天,多多少少跟我有關。我突然覺得有點內疚。
金獄 第四部分(28)
“法院判了?”我問老繆。
“判沒判,我不清楚,但回流總是最好的選擇。只要不再回來,即使判了,這邊的法院也拿她沒辦法。”
“江小河呢?”
“他們離婚了。”
“為什麼?”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江小河不肯回去,他們就悄悄地把手續辦了。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江小河是我弟的同學,可這事,我覺得他做得不對,夫妻就應該患難與共。”
“她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沒兩天。你沒發現她變了嗎?跟換了個人似的。”
經老繆這麼一提醒,我才感覺到馮蕾的確變得沉默寡言了,失去了往日的鋒芒和犀利。原來還以為她跟我有過節,不願搭理我才這樣呢。
見我沒吱聲,老繆又說:“臨走前,她讓我帶話給你,勸你不要再跟警察捉迷藏了。”
我心想,她都這樣了,還不放過我,剛剛僅有的一點內疚也隨之消失殆盡。
“我的事,不用她操心。”我沒好氣地說。
“她還說,國內已請求加拿大警方協助抓捕謝大江了。這次司馬本來要多呆些日子,因為國內有急事才臨時趕回去的,估計他很快還會回來。馮蕾說,只要你回去,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她願意跟你一筆勾銷。”
“也請你轉告她,讓她管好她自己的事。”
“我來就是給你遞個話。話遞到了,我也該走了。”
這些時,很多話一直堵在我心頭。見老繆要走,我突然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老繆,過去你幫過我不少忙,我很感激,可你不該帶警察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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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明白了,告辭。”說完,老繆轉身走了。
司馬總算走了。他兩次來加,兩次撲空。縱然有十八般武藝,可加拿大根本就沒他施展的舞臺,他只能望人興嘆,只有乾著急的份。老繆倒是帶來了一個重要的資訊。我得提醒大江,讓他別再回來了,更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一旦加國警方介入了,他肯定是有來無回。一旦司馬知道他躲在哥國,他就是插翅,怕也難逃了。我比任何時候都更擔心大江的安全和命運。他躲得了一時,能躲過一世嗎?亡命天涯的日子有多苦多難,我雖沒經歷過,但完全能夠想像得出。今生跟他的姻緣,怕只有等來世了。
假如愛民頓的夏天勉強算得上是人間天堂的話,那它的冬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人間地獄。一到週末,鵝毛大雪從天而降,雪花飛飛揚揚,無處不在。上班了,雪也停了。或許是老天爺憐憫上班族,才會如此開恩。哪知好景不長,新年一過,下雪就不再是週末的專利了。連續十幾天的降雪讓我領教了什麼叫“雪災”。路邊的雪堆越積越高,屋頂的白帽越戴越厚。社群裡的路,白茫茫的一片。雪被汽車壓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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