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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就有點往前傾。這麼一摔,我就重重地趴倒在地上,雙手紮在碎玻璃碴上,鑽心地痛,臉也磕到了。
我掙扎地抬起頭喊:“來人吶,救命!”
沒過多會兒,就聽見有人圍上來了。
“……怎麼摔在這兒了……”
“……出血了,快送醫院吧……”
“……沒抓著那小子,讓他跑了……”
我能聽出,剛才說話的是送我來的那位司機師傅。我心想,他一定看清那小子長什麼樣了。他們把我攙起來,扶上計程車。司機二話沒說拉我去附近的青龍醫院。
金獄 第一部分(22)
醫生處理完我的傷口,把眼裡的殘留物清乾淨後,對我說:“你眼睛受胡椒麵的刺激,有輕微的灼傷。回去後,少用眼多休息,滴些眼藥。你臉和手有多處劃傷,其中嘴角最嚴重,縫了三針,一週後拆線。手上抹了藥,儘量不要沾水。”
我一聽就懵了,問他:“會留疤嗎?大夫。”
“拆了線再看吧。”醫生答道。
見他說得模稜兩可,我忍不住地哭起來。
醫生安慰我說:“你別難過,沒準看不出來呢。”
站在一旁的護士插話說:“小姐,送你來的那位師傅幫你墊了兩百塊錢的押金。”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問護士:“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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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對我說:“早走了,他給你留了個電話。”
我姐聞訊趕來後,陪我去青龍派出所報案。大江到醫院撲了個空,追到派出所才找到我們。報完案,他開車送我回家,我姐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到家後,大江對我說:“你就在家安心養幾天吧,感覺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派出所那邊,我去找找人,催他們儘快破案。”說完,他先走了。行裡的會,開到一半還等著他呢。都怪護士打電話通知他時沒說清楚,他誤以為我被人刺傷了。
我姐在我家給沈永青打電話,讓他抽空來看我。我忙對我姐說:“別了,他挺忙的,別讓他來了。”說完,我就覺得嘴角痛得厲害。
“你好像怕見他似的。”我姐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忙搖頭否認。
“你當我看不出來。”我姐又說。
“我嘴疼,我不跟你說。”我輕聲地說。這才封住了她的嘴。
下午,她單位的人打來電話。人家說有急事,要她馬上趕回去。臨走時,她說晚上住過來。可等了一夜,也沒見到她人影,連個電話也沒來。我心想,她單位裡的事可能沒處理完,脫不開身。
第二天下午,大江打來電話。他說替我找到個阿姨,回頭讓莊肖林帶過來。
晚上他們果真就來了。一進門,莊肖林就問我:“小陸,傷得重嗎?”
“沒事兒。”我說話時,嘴張得很小。就是這樣,嘴還有點疼。
“我給你帶個人來,她叫李香春。”
我打量著這個叫李香春的女人。她得有30多了,長得算不上好看,可也不難看。大塊頭,個高出我大半頭,穿得很樸素很乾淨。
“大姐。”李香春喊我。
“我嘴疼,不能說話。”我小聲地對她說。
“那行,我就先走了。等你好些了,再來看你。”說完,莊肖林就走了。
李香春隨身只有一個大包。放下包後,她對我說:“大姐,你歇著。有啥活計,我幹。”她一口的唐山話,讓我聯想起笑星趙麗蓉,忍不住地想樂,可還不能樂,這滋味真不好受。
我想給我姐打個電話,可又怕我話說得含糊不清,她聽不明白,再說有了李香春也不需要她來了,也就沒打。我心想,有空她會來的。李香春能幹得很,眼裡有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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