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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叫我怎麼說?”
“假如我想去的話,您同意嗎?”我試探地問。
“我得先跟你們老吳通個氣。原來總行答應調個人來接莊肖林,很可能來不了了。老吳臨危受命,他也不容易呀。”
“那我明白了。”
“真要下去了,可要利用好這個機會。幹好了,前途無量。”
“我能有什麼前途呀?”
“你這話說得不對。哪天有空,我再好好跟你聊聊。”
從行長室出來,我頓時有了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人的感覺,有時就這麼奇妙,還說不清道不明。
沒過多久,我就去和平支行上班了。莊肖林管行員管得依然很嚴,但對我仍舊網開一面。他很適合在基層工作,對付文化水平不高的行員有一套辦法,而讓他去指揮分行裡那些大學生,就顯得力不從心了。我跟他配合得不錯。各項考核指標,在分行的十個支行裡,和平支行總是名列前茅。就這樣我在和平支行一呆就是兩年多。
殷華的父親來信說,在老家為她說了個物件,收了人家的彩禮,要她回去成親。她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我和孩子。亭亭進了一家全託的幼兒園。週一送週五接,平時她都住在那裡。
沈永青安靜了半年,之後又開始騷擾我。不是約我出去吃飯,就是跑到單位來找我,還突發其想,讓特快專遞送鮮花給我。他的那些雕蟲小技,被我一一識破。見我橫豎不理他,他就悄悄地跟蹤我。好幾次我都想跟我姐和盤托出了,可話到嘴邊還是沒能說出口。我讓支行的保安揍了他一頓。打這以後,他才老實了。別說見面,就是電話也少了。我儘量不去我姐家,免得撞上他,大家都尷尬。
這兩年多,我雖在支行工作,可跟謝行長接觸的機會反倒多了起來。他分管和平支行,常下來檢查工作。莊肖林也時不常地拉我去向他彙報工作。只要遇到困難,不管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中的,我都願意跟他說。能解決的,他都儘量解決。一時解決不了的,他也會記在心裡。亭亭因為不足三週歲,那家幼兒園不收。他知道後,不知找了什麼人,問題就解決了。他還出面替我聯絡金融學院,讓我去那裡讀夜大,續本科學歷。
莊肖林的眼睛一向很賊。有一次聊天時,他突然對我說:“謝行長對你夠好的。”
“跟你不也不錯嘛。”我回敬了他一句。
“你別誤解我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有的時候,我辦不成的事,你去就能辦成。”
“不會吧?”
“你說,謝行長什麼時候薄過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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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我追問下,他才說實話。原來他有個申請報告被謝行長打回來了,他鼓動我幫他去說情。我雖不太情願,可架不住他死磨硬泡。大家畢竟在一起共事,真不管他的事,還有點說不過去,我只好答應去試試。沒想到真被他言中了,他沒辦成了的事,我替他辦成了。
金獄 第一部分(14)
事後,他丟給我一個信封。我拿起來一看,是一沓錢,估計得有一萬。
“這什麼錢?”我問他。
“你的獎金。”
“發獎金,我怎麼不知道?”
“你別問了,收下吧。”
“不行。不說清楚,這錢我不能要。”我邊說邊把錢退還給他。
“你幹了分外的事,這是你應得的。”
“你別說了。這錢,我不會拿的。”
“好吧,先留我這兒。你別多心,我明人不做暗事。”
他說得冠冕堂皇,可我還是覺得這錢來路不正,起碼沒走大賬。從此,我對他多了一份戒心。李小梅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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