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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喝多了。
行徑完全不同往日。
寧初莞不願意再與他多加接觸,俏麗的眉眼也是冷的。伸手試圖拽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冷著臉道:「世子喝多了,這不是你來的地方,世子回去吧。」
「這不是我來的地方?」他仔細咀嚼著這句話,笑容更加柔和,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這是我的房,你是我的妻,不是我來的地方,那我該去哪?」
寧初莞喉頭一哽,緩了緩,提醒道道:「世子最近住在慎思院。」
徐謹兮涼涼一笑。
手鬆開了她的下巴,用力把她拖了過來,臉貼住了她的臉。
二人近在遲尺。
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在寧初莞鼻間縈繞,寧初莞難受地皺著鼻子。
而後,領口處突然一涼。
寧初莞低頭。
發現他已經拽開她的衣領,似要扯她的衣裳。
這人果真是醉的厲害了。
不然怎麼會如此。
意識到可能發生什麼,寧初莞慌了,想要拉開他胡亂的手。
可她越掙扎,他越起勁,一隻手抓住她兩隻手,另一手繼續扯她以上。
仍不管不顧地吻著,雙眸闔得緊緊,纖長的睫毛掃在寧初莞的臉上,癢癢的。
而喘急的呼吸也帶著熱氣。
他的吻慌亂而灼熱,寧初莞被親的暈暈乎乎的。
腦子也有些亂。
他們之間似乎是斷了層,如今發生的這一切,彷彿銜接起那天晚上的一切。
她問自己。
若她順其自然,順從他。
會如何?
那他們之間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安國公府闔府上下被囚,即將問斬。
母親失蹤。
而他的舅舅,也性命垂危。
他們之間彷彿隔著楚河漢界。
怎麼可能回到過去。
「世子這般,是在羞辱我嗎?」寧初莞陡然清醒過來,目光冷漠地看著他燈下如玉的側臉,眼睛本來幾分的迷濛,漸漸清明。
徐謹兮動作倏然停下,凝著她的眼眸,眼裡似乎帶著霧。
捧著她的臉,盯著她的眼,半晌後,突然笑了出來。
「你覺得我在羞辱你?」
聲音帶著冷,卻好聽得動人。
寧初莞咬住唇,也同樣對上他的眼,眼裡無懼無畏。
烏漆漆的眼眸閃著微光,那眼裡,分明說的「是」。
徐謹兮意味不明笑了一下。
手緩慢從她臉上落下,手指又在她幼嫩的面頰上輕輕磨挲了一會兒,垂眼,低笑了一下。
便撩袍起身,轉頭離開。
人走了,房裡濃重的酒味淡了不少。
外邊夜涼,寧初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更涼。
抬眸看向她藏在被子底下的腿,也突然笑了一下。
她的腿,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
見徐謹兮從裡邊開門,疾步走了出來,不過片刻就消失在角門處。
在外邊等得憂心忡忡的的涼棲連忙奔進去,一進去,就著急問道:「郡主,世子有沒有對你……」
寧初莞正看著她的腿發呆。
心緒不佳,亦不想多說,輕搖了搖頭後,就對涼棲道:「你出去吧。」
涼棲合上門,退了出去。
這一晚,寧初莞仍舊睡得不好。可心裡不好受,她便只想睡覺,哪怕腳上難受。
寧初莞第二日起來,就見到掀開帳子的涼棲欲言又止。
她一夜沒睡好,見涼棲婆婆媽媽的,閉了閉眼眸,把心底的不快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