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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暗著放?或是在牢裡頭放把火,就說人都燒死了?那你們也一樣脫不了干係。他就算要卸任了,一天是縣太爺,就一天把你們管得死死的,一個不順心,幾十板子打下來,能把人打殘了。你們就別為我擔心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就是,放心我死不了。”
所有人都用悲痛的眼神望著他,可見他的話基本上是沒有誰認真聽進去了。
風勁節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了幾百遍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醫人,會治國,知詩書,善武藝,哪那麼容易死了……”
對於風大公子的自吹自擂是沒有什麼人還有心情去聽了,不過,在苦思之下,別無良計之後,也就沒有人再阻攔他喝酒,反倒去給他拿最好的酒菜,只是人人
重而肅穆,可見心裡頭是把這當成斷頭酒了。
當劉銘的心腹管家,半夜裡來到獄中時,風勁節早就醉得暈暈沉沉,人世不知了。
管家倒也不奇怪,一般要讓人背土袋,常會故意灌醉犯人的。所以他也只當這是獄卒們事先做好的準備之一,便令騰出一間用磚單獨隔開的牢房,開始辦事。
風勁節是大醉沉沉,不知身外之事,由著人平放在地上,直接往他身上壓土袋。
管家對於獄卒們辦事,拖拖拉拉極不滿意,一個土袋,搬了半天,好容易搬過來,裡頭的土居然少得只怕連個小孩也壓不死。
媽的,一大早就來傳過話了,叫他們準備好,就是這麼準備的嗎?
在他憤怒的低聲斥罵中,獄卒們不得不回過頭去再弄土,偏又那麼巧,填土的鏟子居然又壞了。
管家氣得暴跳起來,怒喝聲聲,“鏟不了你們就給我用手搬。”
總之在一連串的意外拖延之後,等到大半夜,一個大大的土袋才終於完工。管家雖然氣得夠嗆,但獄卒們也無法再拖時間,只得把土袋整個壓在風勁節身上。
管家怕他們辦事再不用心,走近過來,瞪圓了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便是想動點手腳也自不能。
眼看著壓實了,管家略略放心,安然坐到桌前,一碟花生米就著小酒,慢吞吞地吃著,其他人心如火焚,卻也無可奈何。
無比漫長的幾個時辰過去了,天光已是大亮,管家這才走近過來,蹲下來,探手試了試風勁節的鼻息。這一試果然是生息全無,這麼重的土袋,在身上壓了這麼長時間,生生壓死,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管家鬆了口氣,放下心頭大石,這才站起來吩咐:“隔兩天,等太爺離任了,再把他的死訊傳出去,就說是染了急病。”
獄卒們沉默著低頭,都不出聲,哪當是默應。
管家也自不理,只當自己辦成一樁大事,高高興興地離開,心裡頭還盤算著,見了老爺,要好好告這幫子人一狀,辦事實在太過拖拉無用了。
一眾獄卒恭敬地送出牢門,等他一走遠。立刻飛一般往回跑。
王大寶跑得最快,直衝在最前頭,雖說心裡知道不太可能,卻還抱著萬一的希望,只盼著及時把土袋搬開,能把人救得出來。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那間單獨的牢房,剛把牢門拉開,眼就飛快地瞪到最大。
那需要三四個獄卒合力才能抬起來的大土袋子,被一隻手漫不經心,輕如無物地掀了開,風勁節慢吞吞站起來,活動著筋骨“壓了一夜,骨頭都僵了。”
王大寶直著眼睛瞪著風勁節,嘴巴張開就再也合不上了。
在他身後,腳步聲轟然傳來,其他獄卒也都相繼趕來,於是,嘩啦啦就掉了一地下巴。
風勁節晃晃腦袋扭扭腰,活動完身子一抬頭,看到若干張呆若木雞的臉,不覺一笑“你們怎麼了……”
王大寶顫抖著抬手指著他:“你……你,你,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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