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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姓劉的書記獨此一位,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劉東亭是也。這小子跟劉書記的兒子相交甚篤不能不讓張文華感到欣喜,不是關係深厚,劉東亭書記的兒子能一出手就送給逸風一輛車麼?人家省委副書記的兒子憑什麼巴結你一縣委書記的秘書啊?
事實上張文華在省委工作的時候,有幸去過劉書記家一次,不過,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副處級幹部,跟領導去劉書記家,乾的也是抄水錶的活兒'微軟使用者1''微軟使用者2''微軟使用者3',他知道自己這種級別的幹部上不到劉書記的檯盤,也沒奢望著能和劉書記產生任何交集。
如今,聽李逸風自己說起他和劉書記的兒子關係深厚,怎麼能不令他感到振奮,張文華深知,朝裡有人罩著對一名基層官員來說是多麼的重要,能透過李逸風,跟劉書記掛上鉤,對他來說,就等於似錦的前程在向他招手了。
老天爺給面子啊!千算萬算沒算計到小小的沂南縣委大院,居然隱藏著李逸風這麼條大魚。並且,這條魚居然在自己身邊潛伏著。一時間,張文華有一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張文華剛想開口說兩句,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他滿面笑容立刻變化成了嚴肅而鄭重的神色,沉下聲音,張文華道:“進來。”
李逸風尋著聲音望過去,見推門而入的是招待所經理趙化成,老趙親自端著兩盤菜,一臉諂媚的笑著走來,後面跟著一名女服務員,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大紅的旗袍罩在身上,兩邊的叉能開到咯吱窩裡去,站著不動,活像一道破門簾子掛在門臉上一樣,服務員搬著一箱啤酒,濃妝豔抹的臉上笑的跟朵花似地,不笑還好,一笑,增白、粉蹭蹭往下掉,看的李逸風差點沒憋住笑,趕忙咳嗽了一聲掩飾住到了嗓子眼的笑聲。
趙化成笑著把兩盤菜放在了茶几上,說:“書記,菜做得了,您嚐嚐還合不合胃口,不行撤了我讓廚師重做。”繼而,轉頭對李逸風說道:“呦,李秘也在呢。”
張文華微不可知的蹙了蹙眉,對趙化成這個人,他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他就是十足的一個狗腿子似地人物,跟在吳勝利屁股後面,也只有吃屁的份兒,別人拿他不當回事,他自己優越感倒是十足,一直以來都以為張文華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其實,他早就看出了這傢伙不是個好鳥。
“就這樣吧,好吃不好吃的,也不差這一頓,這裡沒你事了,你出去吧。”張文華一句好聽的也沒有,直接趕人了。
趙化成臉色不自然起來,也不敢說啥,其實他是感受到了危險訊號,找了個機會特意來跟張文華打探訊息的,下午在縣委大院裡發生的事兒,趙化成聽人說過了,知道吳勝利在張文華面前吃了癟,他覺得自己的位置將要不保,顛顛跑過來希望能和張書記拉拉近乎,藉機鑽個空子啥的,沒想到自己的一廂情願換來了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趙化成瞥了眼張文華的臉色,知道待下去沒啥意思了,訕笑著退了出去。
“小馬,伺候好領導們。”走之前,趙化成努了努嘴,給女服務員打了個暗語。
“怎麼,趙經理,我們倆吃頓飯你也不放心麼?都給我出去!”張文華不陰不陽的諷刺了一句。
趙化成一愣,身子一抖,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觸怒了張書記的逆鱗,旋即一迭聲的道歉,躬身退了出去。
“都什麼年代了,還整美人計?”李逸風笑著開啟箱子,早在冰櫃裡冰著的啤酒由裡向外散發著涼氣,抽出兩瓶啟開後給張文華倒滿,笑著說道。
“逸風,你什麼眼神?那姿色的也能稱其為美人兒?”張文華難得開了次玩笑。
李逸風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是啊,書記注意沒有,那女人也不知道在臉上撲了多少粉底,一笑起來噗噗直往下掉,看得我想笑又不敢笑,主要是害怕傷了人家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