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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就照我們剛才說的做。”天濂朝著青瑣擠擠眼。青瑣只管偷眼看他牽住自己的手,不覺會意一笑,心中便有一種脈脈幽情,盪漾出來。
皇后站在亭邊,宮人早去稟報了,還是遲遲不見天濂露面。如若再晚點,她要親自去倆人的洞房找了,可是,想起那個自己親自挑來的兒媳婦,實在是沒有了情趣。濂兒怕是不想出來見她,現在也不知道避到哪裡去了,新婚好幾天了總不見其蹤影,愈是如此她心裡的愧疚愈深,這幾日她也長夜不寐,愁思百結。楚士雄那裡還沒訊息,她只有自己親自上太子宮來,母親向兒子道個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天濂不喜歡,她這次一定要打著燈籠替他再去找一個。
正想著,前面臺階處手拉手下來倆個人,天濂的臉上盈滿了喜色,她幾曾看到過這副清風拂楊柳的神采?身邊的那個更是羞答答的淺笑著。皇后的喉嚨像被什麼突然堵住,只是梗了一下,便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參見母后千歲!”倆人齊聲屈膝跪拜。皇后遭了雷擊般,揮了揮手中的絲絹,由侍女扶了在藤榻上坐定,悶聲不語。
“母后過來可是探視孩兒?”天濂笑道。
皇后輕咳一聲,回手接了侍女奉過來的茶,微抿一口,才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是啊,看濂兒幾日不見,喚你也不過去,為母的自然惦念,今日想著過來看看。”
天濂笑盈盈的看著她。皇后凌厲的眼光輕掃過青瑣,轉到天濂身上已是淡笑如常:“今日看來你們夫妻和睦,百般恩愛,為母也就放心了。”
“這個母后放心,我們——很好。”他笑著看向青瑣,伸手很自然的摟住青瑣的腰,順勢往自己的懷裡靠。青瑣被他輕輕一拽已是站不住,這回整個人落在他的懷裡了。
明明知道他和她在演一場戲,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只是一場戲而已啊。可慌亂的心裡怎麼帶了那麼一絲的甜蜜呢?
那多情纏綿的情景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感覺面紅耳赤,皇后即便是過來人,也不禁用絲帕半掩住臉,垂下眼簾輕咳幾聲。
“好了,看你沒事,母后這顆懸著的心也就落地了。”皇后起身,站在天濂的面前,充滿慈愛的替他整了整衣領,隨手挑起腰間的白玉束帶看了看,微微含笑,眼光再次從青瑣的身上掃過。
此時正是白玉蘭盛開的季節,皇后在侍女的攙扶下沿著青磚道路緩步行走,眼前滿枝雪白,濃郁的花香使她胸口微微發悶。
天濂等到母后離開,大大舒了口氣,渾身鬆懈下來。
“丫頭,表現不錯。”他表揚她。轉頭看去,正看見青瑣怔怔的望著玉池發呆,兩片睫毛像簇黑蝶在陽光下抖翅,那眼眸黑亮黑亮的。
時光如此易過,青瑣在太子宮裡已經到十天了。明天,小姐在闌池邊等著她。
第二卷 第九章 畫梁語燕驚殘夢1
倆人為此又有了一番爭執。
青瑣的意思是她已經十日未見小姐了,這次見了小姐無恙,她自然也就安心的回到宮裡,直到太子放她出宮。然後主僕倆在靜雲庵團圓,陪小姐過喜歡過的生活。太子的真實身份她可以當面解釋清楚,免得以後萬一碰上了彼此尷尬。
天濂可不這麼想,這丫頭的古怪精靈他是領教過了,一旦放她出去,她就會像鳥兒出籠,飛了。這段日子他是不會放她走的,一者母后那裡好歹可以應付過去,省得她再給他製造出第二個太子妃來。二者雖是英雄惜美,放了柳家小姐,可心裡的那道陰影無論如何不能立時除去。
爭到一半天濂又擺起他的太子架子來,青瑣無言以對,只好無奈順從。
到了晚間,天濂上了洞房來。後面還跟來大批內侍,洞房裡頓時芸氣拂拂,花香罩影。青瑣也是插不上手,只好乾站著看著忙乎的人影。到了天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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