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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說不出太多的話,這種疼逐漸從小腹擴充套件到渾身各處,但除了香汗涔涔外,她的表情並沒有顯出一絲的難耐。
“譬如,對擅改脈相的人來說,紅櫻糕裡其中一味紅朱是大補的食材,能調理人的經脈不和,所以,必和原來的藥力作用相左,娘娘才會疼痛不已。”喜碧知道蒹葭不懂醫術,故而簡略地道,“娘娘,您還能熬得住麼?”
她的喜脈自然是藥物製造出來的假象,除非斷服一月,方會顯出原來的脈相。可偏是碰到這一味藥,不僅會讓她疼痛難忍,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才真真棘手罷。
“需要熬多長時間?”蒹葭捂住腹部,只問出這一句。
“起碼十二個時辰,這十二個時辰內,娘娘的脈相將恢復如常。”
這一句如常的意思,自是隻要太醫診脈,定可知道她並沒有身孕。
但,顯然,從剛才的情形看來,蘇貴姬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西陵夙。
難道,西陵夙的脈相也是偽裝出來的?答案只有是肯定的,他才對這紅櫻糕這麼敏感。
畢竟自他受傷以來,哪怕已無性命之憂,因著龍體貴重,祖制規矩,每日都定時讓三名太醫會診、開方,而若被這存了心試探的人察悉他的佯裝,必有所計較。
也就是說,壽誕那日的行刺,根本就是一出策劃好的安排,他要的就是看似‘淬毒’的暗器射中他,然後,借龍體病危,觀察各處的動靜,讓各處互相猜忌,再師出有名地讓兩位親王為了澄清自個,自願交出兵權——
為了這個目的,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手足。
猶記起翔王為她擋刀時的情景,即便,那毒未必是毒,可那刀傷,是實實在在的。
親情在這帝宮,果然也是薄涼虛無的。
那如今呢?
解了他這圍,是不是反將自個陷入了他隨時可以處置她的圍中呢?
“扶本宮到榻上,待會若院判來診脈,你想法子替本宮應付過去。”蒹葭顰緊黛眉,慢慢移往榻旁。
王院判雖然能暫時抵擋過去,若西陵夙要打著寵愛的名義,親自問脈的話,無疑,喜碧是根本無計可施的。
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是。娘娘。”喜碧喏聲。
第三章 冷徹骨(1)
關雎宮。
“太后,該用午膳了。”玉泠輕聲稟道。
隨著風初初頷首,一眾宮女絡繹地將各式佳餚呈到檀木桌上,雖是午膳,仍盡善盡美。
太后稍稍用了些許,就放下筷子:
“把那補藥給哀家端來吧。”
“是。”玉泠應聲,早有小宮女端著溫度適宜的湯藥進得殿來。
太后執起湯藥,一飲而盡。
別人看來,這不過是一碗尋常的滋補湯藥,只有她知道,實際則是王院判精心開的保胎藥。而這藥原來的主人,當然不是她,而是蒹葭。
以前,即便是暗自熬保胎藥,她都是不能的,源於,若有人疑心,從藥渣裡總能探出究竟。可現在,因著蒹葭的‘有孕’,她總算能用這些其實對胎兒來說必不可少的湯藥。
畢竟,喜碧精通醫術,若覺得有些保胎藥不適合她,自然會悄悄將那不適合的藥材剔去,只在藥女煎熬好兩處的藥後,由心腹玉泠交換一下,那補身子的藥便去了蒹葭那,而這些藥卻是留給了她。
當然,所謂的補身藥裡,她另外讓喜碧把媚機碾碎放了下去。
對於蒹葭,她必須用不同的法子,確保她在將來不敢違揹她的意思,否則,對於她來說,不僅是功虧一簣,也是萬劫不復。
她慢慢將藥喝下,看似不經意地問:
“欽聖夫人那的藥可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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