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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倒瞧不出,你有這等魄力。不過,再有魄力,如今,你以為還能逃出這嗎?”西陵夙的言辭,聽上去是激將法的。
可,這份激將法,卻又不盡然。
“阿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西陵楓只說出這一句話,恰是接上了西陵夙這一語。
寶王手中的匕首一滯,如今的形勢驟然反轉,他本想既然橫豎一死,乾脆拖上西陵夙一起陪葬,可,西陵楓這一語,著實讓他猶豫起來。
是啊,他怎麼忘記了,先前部署出今日這一幕,若有萬一,卻是留了一條退路呢?
猶豫中,西陵楓的手覆到他的手上,只將匕首很快移了過來,貼住西陵夙的喉口:
“讓他們退下!〃
其實,這樣的姿勢是最危險的。
因為他將後背展向那禁軍的一端。
因為他手中的匕首同樣沒有用多少的力。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看到,西陵夙用目光示意海公公。
所以,這一次,最終演變成了,他挾持著西陵夙,和寶王倆人,從北華門撤出帝宮。
一路撤離,雖是在雷雨滂沱中,卻是順暢的。
哪怕,寶王隨身帶著他的親信兵卒,可,這樣的順暢,顯然並非是這些為數並不多的兵卒存在的緣故。
所以,這份順暢隱隱昭示著什麼,但,寶王卻並沒有覺察到。
直到退至帝宮附近的浮華山上,寶王下令那些親信兵卒圍成一圈,稍作歇息,並命兩名兵卒從一條小徑下山去查探,那裡通往的是一個小渡口,經由那渡口,無疑是眼下,最快出帝都的法子,也是先前,周密部署中失敗後的退路。
那兩名兵卒領命去渡口召喚船隻後,西陵夙終倚在樹上,重重喘息了一下,這一刻,西陵楓的手甫要放鬆那把匕首,旋即被寶王迅疾地奪了過來:
“不能放!我們還沒脫離危險!”
“阿寶,如果不是皇上,你以為,我們能這麼順利地從帝宮中脫離嗎?”西陵楓瞧見寶王手裡的匕首又不知輕重地抵進西陵夙的喉口,不由得說出這一句。
“什麼?是他的詭計?這裡有人埋伏?”寶王的神情是緊張的。
這種緊張隱隱地透出,寶王從剛剛開始,就繃緊的神經此刻已然繃到了極致。
“是皇上放了我們。”西陵楓淡淡說出這一句,目光凝向西陵夙,“為什麼?”
“是朕該問你為什麼。明知道,僅憑那方密璽,根本不可能動得了朕,為什麼,要選擇在那樣的時機說出來?〃西陵夙反問出這一句,寶王的眉心終是一皺。
“既然皇上都已知道,還需要孤再說一遍嗎?”
“朕猜到,她會這麼逼你,可朕沒有猜到的,是你竟然——〃
是他竟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落幕,而並非是遵著她的意思,拼力去博這帝位。
這,是西陵夙所沒有猜到的。
他本以為,西陵楓會藉著觴國的使節抵達帝都,利用使節的力量,控制住大殿時,再請出風初初,說出真假玉璽的區別,並把昔日,他賜死風初初,說成是事態穩定下來後的滅口。
如此,那樣的情形會十分棘手,縱然,他想好了對策,也會頗費些周折。
源於,他手上的這方玉璽,並非是真的。
事實和太師說得一樣,當年進入乾曌宮後,先帝已然七竅流血駕崩,玉璽不知所蹤。
所幸,早預備下這方玉璽,並在控制住宮變後,轉交給皇貴妃風初初,再由風初初的手頒出加蓋了玉璽的遺詔。
而這方玉璽和真正玉璽的區別,是真的玉璽左下方有一個小小的缺口,這個缺口,是母妃薨逝時,父皇恰好在批閱摺子,那玉璽徑直從父皇手中落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