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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上。
至於兩年前,她隨行嶺南的時候,西陵夙會頒下她護駕身亡,追封皇貴妃的旨意,顯然,她不主動提起,阿爹阿孃是不會多問的。
縱使他們不知道緣由,但,畢竟眼下,她活生生地在他們跟前出現,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慰藉。
而經歷過蕭楠將她託付給他們一事以後,對有些事,其實看不明白,他們該能意識到.對他們來說,也是種幸福。
當然,奕茗也是不會再提起關於嶺南發生的事,包括現在,她每日裡,說的話,也很少。
大部分時間,是木然地躺在床榻上,偶爾會和阿孃說幾句話,知道弟弟在阿爹開的鋪子裡幫工,一切都很好時,唇角才隱隱浮上些許的笑意。
在這樣的時候,她一遍遍在心底說服自己,苟延殘喘等下去,是為了阿爹阿孃,也是為了等師父的音訊。
這,該是最後一次,選擇相信西陵夙。
哪怕,滅谷和他脫不開干係,可,彼時,他說,他會為她尋回師父。
她是想信他.因為這份信,若是能兌現,至少不會讓她的心陷入另一場絕望中。
可,當這最後一次選擇的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只演化成一道諷刺時,唯有她清楚,心,終於開始碎裂得連自己都觸控不到。
在心碎開的縫隙裡,越來越清晰地明白,她面對的,唯有兩種可能。無論哪種可能,她其實並不能寄託於讓他幫她找回師父。
一種可能,師父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是以,該是被他秘密囚禁在一處地方。
另一種可能,谷中一眾人等誓死殺出血路,護得師父離開。
如果是前一種可能,那麼無疑,以她如今的能力,也根本沒有辦法從西陵夙手中要回師父。
倘若後一種可能,顯然,師父的下落,更不會讓她尋到。
她要的,從來僅是師父的平安,如今這樣的要求,看上去都成了奢求,都成了因她的錯,導致師父深陷險境。
而她,除了在無計可施的等待中絕望外,再無其他。
心如槁灰,因為,找不到任何方向。
很快,在絕望中她發現了一件更讓她沒有辦法接受的事——
她懷孕了。
這幾日,思緒兀自陷入渾渾噩噩中,她竟是忽略了這件事,直到那一晚,夜半時分,她又在噩夢中驚醒,手無意識的相環,終是發現了這則對此時的她來說,不啻是晴天霹靂的事實。
可,彼時,卻是她亦想要的,不是嗎?
算對了日子,加上雨露恩澤,只要她本身沒有問題,懷孕,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但,現在呢?
現在這個孩子,對她來說,還有留的必要嗎?
她的手瑟瑟發抖著,可這層發抖僅能掩藏在被褥下,不能讓任何人瞧到。
是的,不能讓任何人瞧到。
若讓她現在,仍給他誕育子嗣,她做不到。
她更做不到,讓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後,留在這樣一個什麼都能利用,隨時撕毀允諾的父皇身邊。
一念甫過,原來,她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
最不期然的念頭,越是代表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縱然,此時不要這個孩子,哪怕沒有藥物,對她來說都很簡單,畢竟,才一個月未成形的孩子,只需用穴位活血法子,便是能輕易地墮去。但,當這個孩子真實地存在於她的身體裡時,她終究知道,自己做不到狠絕。
唯一能做的.就是瞞下去。
這份瞞,意味著哪怕她能剋制住所有懷孕的害喜反映,卻一定要在身子見形前離開這。
是的,離開!
她不能這樣繼續天真的希望能等來師父的音訊,天真地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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