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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要多長時間才能醒來?”
“這——在下只能盡力。”大夫仍是沒有鬆口地回道。
“殿下,此事不宜耽擱,還請殿下早作決斷!”韓劍又催了一遍。
“殿下,恕在下直言,夫人的傷勢並不樂觀。”這一次,大夫竟順著韓劍的話,一併說道。
隆王知道這些下屬為的都是他好,耽擱在熙滬,遠非是他的志向所在。
而時至今日,他終究是敗了,偌大的坤國已然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殿下,觴國既然發來密函,眼下,投靠觴國,總好比在這這束手就擒的好。”韓劍見隆王沒有應聲,複道。
是的,除了那批死士悉數盡忠外,他的二十萬兵力中的部分在宮變前,就被西陵夙偷樑換柱,在宮變時毅然倒戈,剩下的那批士兵,在那部分倒戈計程車兵煽下,眼見他成了叛臣喊子,若繼續效忠,難免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紛紛投誠西陵夙,已被拆分編入到雲麾將軍、歸德將軍的帳下。
繼續留在這,以區區的死士相杭,不啻是束手就擒。
其實,他滯留在這,一方面是為了蒹葭的傷勢,最重要的,始終還是在等西陵楓的口訊,可,自從那一日後,即便,他謀逆的罪名被昭告天下,西陵楓卻是一個口訊都沒有給他。
然,這處聯絡點,西陵楓是知曉的。
或許,自己對西陵楓來說,根本是沒有那麼重要。
這個世上,對西陵楓來說,本就沒有什麼是重要的。
倘若說,西陵夙是看上去薄涼,那麼,西陵楓的薄涼則是深刻進骨髓中的。
而他,可以負盡天下人,唯一不能負的,也唯有西陵楓。
“替我回密函,本王接受觴帝的提議。”
“是。”韓劍這一應聲帶了明顯的振奮,他們的王爺總算是要重新開始了。
床上的蒹葭依舊渾渾噩噩地睡著,直到隆王集合死士,離開這處宅子,她的況仍沒有好轉,當然,隆王沒有要她的命,雖然離開,還是留下大夫悉心照料於她。
十日後,她終是醒了過來,可,喉口疼啞,發不出一點聲音。
“夫人,您總算醒了。醒了就好,別說話,您的喉口受了重創,暫時發不出聲音,您若想要什麼,用筆寫給在下就好。”
隆王並沒有瞞住她的身份,雖然皇室礙於顏面,沒有張貼告示,可,對於隆王的行動,身為軍醫的他是知曉的。
蒹葭很平靜,也沒有要紙筆,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接看,很安靜地喝下他端來的藥。
大夫見蒹葭喝了湯藥,復遞上一用布包起來的物什:
“隆王殿下吩咐在下待夫人醒來,將這交予夫人,說是夫人的舊物。”
她接過物什,開啟一看,原是面具男子最後留給她的令牌。不知隆王是何時她這拿了去,最後,卻是把這留給了她。
失血過多,使她沒有任何力氣,也使她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十分糟糕,不想多問什麼,僅看了一眼周圍,便是確定了,她不在宮裡。
也就是說,那一日,在她自求一死後,西陵夙還是放了隆王。
這樣,是不是說,西陵夙對她,終究不算絕情呢?
但,不管怎樣,如今,她已不在宮裡,或許,將來,也再是回不去了。
回去又如何呢?她連扮假孕都不可能,對太后來說,早沒了價值,對西陵夙說,也不再有配合演戲的必要了。
他放了她,或許,不過是一時的惻隱罷。她只能這麼想,不敢去想其他,怕自個的心會迷失得尋不回來。
而如今的她,終是洗去了鉛華,復回到民間,假設太后放了她的阿爹阿孃,應該能在民間重新開始生活吧?
畢竟,隆王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