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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視線往旁看一眼，&ldo;還聞得出來？我敞這長時間了……&rdo;說著的，還是開啟了天窗。

&ldo;少抽點，你那肺不知道黑成什麼樣子了。&rdo;曼麗接著翻書，眉頭蹙著。

&ldo;睡不著，嘖，沒辦法。&rdo;

曼麗也沒抬頭，&ldo;煙這玩意兒提神，越抽你就越想睡了？別扯理由。&rdo;

小樹倒笑起來，&ldo;你是有福氣啊，又吃得，又睡得。&rdo;

曼麗這才放下書，也沒看他，就一手點啊點，開始教訓，

&ldo;你別嫉妒我睡得好，你睡不著是不累，一累就睡眠好。過去在農村，農民沒一個有過失眠症，白天干牲口活。晚上倒頭大睡，沒的吃時只能靠睡彌補體力的消耗。你多動，看睡不睡得好。&rdo;

&ldo;好，那今兒我就多動。誒，跟我去趟榕縣吧，本來那貨我叫人送過來的，你這一說，我親自去取，搬來搬去總是活兒吧。&rdo;

&ldo;榕縣？&rdo;曼麗聽過這地兒，就在京北，才被列入自貿區，如今火著呢。&ldo;去那兒搬什麼東西。&rdo;

&ldo;這你就不知道了，榕縣可是個有嚼頭的地方。……&rdo;

接下來行程裡，小樹不緊不慢跟她聊了下榕縣的來頭，

榕縣本是個很不起眼的一個縣，在冀中平原，缺少有特色的自然環境，也沒有什麼大價值的人文景觀，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榕縣人自古喜歡出門討營生。過去有一項生意在北方基本上讓榕縣人包了，就是倒騰古董。那時交通十分不便，但榕縣人愣是依靠兩條腿，蹬著腳踏車，到處蒐集古董。最後賣到京裡。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京裡收購古董的只有幾家國營商店，每家清晨都排著長隊，隊伍一眼望不到頭，只見每個人都扶一輛腳踏車。車後架上綁著碩大的瓷瓶，商店開門後大聲告知今天收購多少多少件，運氣好的當天賣掉，運氣不好的就又要再排上一天隊，等待第二天的來臨。

如今什麼&ldo;古董街&rdo;&ldo;拍賣行&rdo;盛行。榕縣還依舊保持著這種最初始的交易行事。小街穿巷裡，總有一二騎著腳踏車後頭綁貨的人，你遇上喜歡的就上前攀談，聊好，然後就讓貨主騎車隨你到家，銀貨兩訖。

也確實如小樹所說，車開進榕縣，偶爾還見得著腳踏車後座綁著瓷瓶佛像的人。

不過小樹的貨是已經交易好了的，都存放在當地一間倉庫裡，

門一拉開。曼麗瞪大眼，都是半人身高的塑像。好看極了，飛天呀，菩薩呀。銅塑、瓷器都有。

&ldo;這都搬走？&rdo;曼麗覺著太多了，

小樹開始捲袖子了，&ldo;今兒拉多少是多少，能叫我睡覺就行。&rdo;

曼麗這時候去扯他衣裳，&ldo;你胡鬧吧，太重了，我可不跟你搬。&rdo;小樹反手抓著她手腕，&ldo;你看你又長胖了，運動一下，老坐家裡不活動也不好。&rdo;曼麗扯不贏他，愣被拽著兩人開始搬，曼麗一直在叫。說他故意整自己……

才搬幾件吶，這婆娘就坐上車再也拽不下來了，

小樹捏她腰身的肉，&ldo;這塊兒再瘦點多好，&rdo;

曼麗拿著礦泉水的瓶子。腰一扭一手也打他的手，&ldo;我瘦不瘦關你什麼事兒，好了沒，就拉這幾件，其它的你叫人來搬……&rdo;

卻見小樹一直望著她兄口，

曼麗也低頭看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