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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知曉進宮俗禮極多,便制了輕便實用的護膝。原是想先回家沐浴更衣後再來黎府請安,卻於途中遇到了莊子昂,未及換衣便至黎府。故而雖過一個時辰,卻也不覺勞累辛苦。”
泠曦這番話倒是巧妙,至少在黎碸看來是這樣的,但云遊似乎因為這番話而更加生氣了。只聽他冷冷道“累了便是累了,在我這個做師父的面前,你又何須再戴著別人的面具。”
雲遊的話直白又直接,也就直接應證了黎碸心中的猜測,且他在雲遊說完這話之後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家夫人,卻發現自家夫人只是微微有些驚訝,遠不如自己心裡的驚詫。再思及過往種種,自己的夫人對自己這個名叫我葉方的新學徒如此維護,只怕是早已看穿了其本是女兒之事。至於夫人為何不告訴自己,黎碸心裡大概也知曉。
黎碸也知泠曦既有意隱瞞,便有其因,而云遊明知她是有意隱瞞,今日卻又要在自己和夫人面前點破,也有原因,所以他只安靜地坐在一旁飲茶。
但云遊的這番話卻像石沉大海一般,因為泠曦只是一直微笑著,也不說個只言半語的。
雲遊也不懊惱,只繼續道:“雖說長江後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但你還沒那個本事。所以你儘管放心,整個主院,只你我黎碸夫婦四人罷了。
不願承認除卻擔心隔牆有耳外,只怕也有不想將黎碸和黎府拖下水吧。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謀劃什麼,只是,嘗試著依賴一下我們這些作為你的師父父親兄長的人吧。別什麼事都總是一個人扛著,你的身後還有我們一直會守著。”
簡短的話語,在泠曦聽來卻重如千斤,是啊,自己的身後其實一直都有人守著,只是自己一直在忽略罷了。
“師父,其實,我早已累極。”泠曦強忍著在眼眶中的淚水,哽咽地說出了這句承認自己身份的話。
見了泠曦如此脆弱的一面,黎碸倒是終於感覺到泠曦是個活生生的人,倒是雲遊的話有些令他吃驚。只聽雲遊對泠曦道“累了便歇會兒吧,沒有人會為此而責怪你的,包括你自己在內。”
泠曦一直強忍著在眼眶中的眼淚終於是落到了地面上。只哽咽著輕聲喊了一聲師父。
而云遊和黎碸還有黎夫人看著淚如泉湧的泠曦,雲遊只說了句“哭吧,孩子,把你這段日子以來的委屈統統都哭出來吧。”黎碸一直保持沉默,黎夫人卻不知何時退了出去。
“師父,你是如何識破徒兒的偽裝的?”哭夠後的泠曦,泣痕遍佈被她刻意醜化的臉,違和感真真強烈。
雲遊回道:“廢話,我是你師父,怎麼可能認不出你來。”
泠曦破涕為笑道:“當初是誰因為我換回女裝就不認識我了的?”
雖被寶貝徒兒拆臺,雲遊卻無半點尷尬,反倒是神色嚴肅地對泠曦道“你所謀劃既是不小,怎可如此大意,若非我心血來潮,只怕葉府從今以後不得安寧。”
“是我太高估自己了。”面對雲遊有些嚴厲的教訓,泠曦很直白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見泠曦這般爽快地承認錯誤,雲遊也不能再接著教訓了,反倒還得安慰道“你也是關心則亂,畢竟他們明面上擺出來的目標是你孃親,若是你昨夜沒有現身,你孃親定然岌岌可危。”
“咳咳……”
見著雲遊和泠曦該說的差不多都說了,黎碸便輕咳兩聲,提高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泠曦聽到黎碸的輕咳聲方才想起這屋裡還有一個她叫了快一年師父的人,如今身份的改變,卻讓泠曦不知道該叫什麼好,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恰好此時黎夫人端了一盆水進來,“這臉哭得跟個花貓似的,與你葉公子玉樹臨風,神秘莫測的形象可是相違的。”
泠曦便要了酒水,先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