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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向清冷的陳汐倒是比她節制些,只奉上了一個親手做的抹額。因選的是軟皮,中間綴的珠玉也都得體大方,朱氏雖深恨陳瑛,但也給了個和緩地臉色。
陳瀾深知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什麼,因而絲毫沒去和兩人爭搶,直到外頭報說周姑姑來了,她方才訝異地挑了挑眉。報信的賴媽媽見朱氏微笑,忙又屈了屈膝說:“老太太,想是您派人回去送的信到了,三老爺他們這才把周姑姑送了來。周姑姑本是您請來教習禮儀的,如今四位小姐三位都在安園,把人接來,也好以備千秋節皇后召見。”
儘管賴媽媽說得明白,但屋子裡一眾人卻是各有滋味。陳瀾知道,這必是陳瑞手下那些家丁親隨奉命回去傳的信,家中人自不會於這小節上為難,知不知道二房的馬伕人和陳冰母女會不會惱上一陣子。至於陳灩陳汐,則是對視了一眼,誰也不說話。等到有人引了周姑姑來,陳瀾覷著朱氏面色,便站起身告退。她這一站,陳灩陳汐自然不好再留著,只能一起退了出來。
回到屋子,陳瀾面對滿臉好奇的陳衍,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就看到門簾輕輕挑開了一條縫,卻是張媽媽衝自己招手,忙丟下陳衍出了門去。
“三小姐,是張莊頭那兒捎話。白河村已經把四個之前脅迫佃戶的人一體拿了,如今已經送到了大門口,他問該如何處置。”
陳瀾聽到才只四個,暗自思量片刻,就知道剩下的必定是慌慌張張離開了,指不定這會兒已經落在了錦衣衛手中,因而當即低聲吩咐道:“這裡空屋子多,一人一間先關好,等天明瞭再說。再讓張莊頭出去安撫幾句,免租子的事情不妨重申一遍。”
“小姐,這一千畝地,就算按照一畝地一石的租子,一年也有一千石,抵得上一份伯爵的俸祿,少說也有一千三四百兩銀子,再加上其餘孝敬的土產等等,兩千兩銀子興許都有,真的就這麼全免了?”張媽媽想起那一大筆錢,終究有些心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楊進周辦成了事情,她之前豁免田租又是打著皇帝的名義,若是皇帝真的有心,應當不會讓她吃虧。陳瀾想是這麼想,可話到嘴邊卻自然另有冠冕堂皇:“張媽媽說的是,這麼一筆開銷確實不小,但這裡本是皇上所賜,施恩於下就是該當的。橫豎只要經營得好,日後還有的是時間,佃戶的心安了,租子也能收得更齊全。”
見張媽媽一時無話,她點點頭正要進屋子,卻看到對面東廂房那兒的門簾彷彿露開了一條縫,投在院子地上的一絲亮光竟是比之前更寬了一線,似乎是有人在簾子後頭偷看偷聽,不禁哂然一笑,隨即就轉身進了門。
她這一進去,張媽媽自是忙不迭地往外頭去吩咐辦事。直到這時候,東廂房的簾子方才嚴絲合縫輕輕落下了,地上的亮光頓時消失。
東廂房北間裡正在泡腳的陳汐聽那丫頭稟報陳瀾和張媽媽說話的情景,又說零零碎碎只聽到什麼佃戶租子之類的事情,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大疙瘩,怎麼也想不明白,最後只得撂下了此事不提,一心一意地思量著朱氏為何派人把周姑姑接了過來。
而南間的陳灩盤腿坐在床上,一邊整理繃架上那塊繡布,一邊淡淡地對丫頭丹心說:“看來五妹妹是耐不住性子了,竟是差人監視三姐姐,她也不想想,這是誰家的地頭,老太太如今又向著誰?有了爹孃便以為十拿九穩,哪兒那麼便宜!”
“小姐,那咱們如今怎麼辦?”
“怎麼辦?”陳灩抬起頭來,冷笑一聲道,“當然是奉承好了老太太,父親和母親連二姐姐的婚事都未必能拿下,哪裡還有心思顧我?父親沒了爵位,好些的人家想來也輪不上我,姨娘是有心無力,所以只能靠我自個……當我不知道想拿我去蘇家頂缸麼,就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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