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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劉大剛大致草擬了一下作戰計劃。入夜後搞了一個突襲,大獲全勝,就這麼順利抱得美人歸。又餓又困的秦老爺不甘心得看著這對兩情相悅的人,即使心裡再不樂意自己的閨女成了壓寨夫人,也不得不笑著承認這個女婿,誰讓人家是救命恩人,而且自己的家當也都被那間黑店吞了,現在是身無分文,窮困潦倒如此,哪裡還能指望把閨女嫁個富貴人家。
劉大剛樂呵樂呵得請了雲響他們三個一起回寨子喝杯喜酒,沈琛覺得臉上無光,婉拒了。許少初也肯定是拒絕的,只是在他開口前,雲響已經用他們之間的約定斷了他的後路——今天要做的是,你陪我一起喝喜酒。
於是,許少初坐在一群喝醉酒的瘋子中間,沉著臉,心中各種不樂意。
小黑一杯接一杯得倒著酒,彷彿獲得了新生,原來那所謂的毒藥是騙他們的。為了這個事,黎叔今天晚上暗地裡聯合了一眾弟兄,輪著給雲響敬酒,一開始用杯,後來用碗,最後直接搬酒罐子了。
雲響也不是普通人,這大半的人都被喝趴下了,他還能趴在酒罐上,笑嘻嘻得問誰是下一個。起身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許少初旁邊的一張長凳上,長凳搖晃了三下,把雲響摔在了地上,酒罐子通得一聲碎了。
雲響瞧了瞧手上拿著的半片瓦罐,搖著頭說,“不能喝了,再喝,這碎的就是我了。”
說著,他撐起身子,使了兩下力,才勉強讓自己站穩,找準了許少初的方向,過去一個勾肩搭背,嗝出一嘴的酒味,道,“走吧。”
還未等許少初把這個狗皮膏藥撕掉,喝多了的小黑已經藉著酒勁衝過來把這個人掀翻在地。小黑喝成了大舌頭,不知道在嘟噥什麼,和雲響扭打在了一起。雲響已經接近爛醉,只有捱打的份。周圍的人都喝多了,當看戲似的,拍手叫好,甚至有人開始開桌下賭。
許少初本來不想管這群瘋子的,突然他發現雲響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本來還在抵擋的手緊緊捂住了腹部,甚至可以看到有紅色的液體從指縫裡滲出來。他三步並作兩步,將扭打的兩人分開,扶起雲響就向外走去。
小黑呆呆得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便炸起孩子一樣的哭聲。
“不能再走了,傷口開了。”才剛走出寨子,雲響就拉住了許少初。那本該酒醉渾濁的眼神,已經被分明的疼痛取代。他跌跌蹌蹌得獨自走向了一座參天大樹,靠著樹幹坐下,張開了覆在腹部的手,已經染滿了鮮血,在月色之下,顯得十分慘烈。
許少初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雲響叫他,他才反應過來要先止血。
簡單得處理了一下之後,許少初意識到,這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他怎麼沒有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
“還是回黑風寨,他們應該有傷藥。”
“疼得厲害,讓我歇會兒。”
“那你回答我今天的三個問題。”
“這個時候,你就不能說點安慰的話麼?”
“我剛才坐在那裡看你們耍酒瘋,也沒見你可憐我。”
“一定要這麼認真嗎?”
“你和周家什麼關係?”
“這個不能說。”
“為什麼?”
“你願意說你為什麼要查周家的事嗎?”
“是我問你。”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與其讓我編個謊話騙你,我還不如老實告訴你,就是不能說。”
“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想看看,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有傷心心疼的表情,或者說……是內疚。”雲響刻意停頓了一下,在雲響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他又已經移開了視線,“三個問題滿了,你不能再問周家的事了。”
“你是無賴。”
“無賴總比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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