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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這東西,□□逸的時候,往往不爭氣,非得被逼入絕境,才能顯現出來。
趙父臨走,聲音不高不低地勸他:「爸爸拿這個錢,半分沒有侮辱你的意思,男子漢能屈能伸,別跟錢過不去,等你以後發達了,可以再還給我,要不是……要不是這事,爸爸是真喜歡你這個女婿。」
馳程不知道說什麼,更知道說什麼都白搭,已經發生的事,不能當做沒有發生。看著他手裡的錢,又覺得……這麼好的東西,是不該跟它過不去。
馳母到底鬧了一場,仍舊是拗不過馳程。錢就這麼拿了,沒還回去。
等到六月份,趙和怡身體好轉,兩人就悄默聲地把離婚的事情辦了。
那天在民政局瞧見她,人瘦了一圈,不得不說,反而更漂亮。
漂亮的人,怎麼都漂亮。可惜的是,也就臉漂亮。
馳程從民政局出來,頭也沒回地打車離開,到了家門口,又覺得胸口悶的難受,特別不想回去,最後讓司機師傅調頭,隨隨便便找了家酒吧下了車。
他亂七八糟地點了很多酒,一口氣喝到三四點,人家打烊攆人。
結帳的時候裝b沒裝成,拿不出來錢,把身份證都抵押了。男服務員拿眼白他,旁邊的幾個女服務員也捂著嘴低聲取笑。
馳程醉醺醺地回到家裡,馳母還沒起床。他外套沒脫,鞋也沒脫,進了臥室就睡。
到了下午,馳母進來,頓了頓才說:「你的身份證、□□都擱在床頭櫃抽屜裡了……你提著行李回來的第二天,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到小區門口拿你的證件,說你出差可能要用,東西給了我,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我讓她到家裡來暖和暖和,喝點水什麼的,她說你八成不想見她,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看她臉色很差……我以為你們兩口子吵架,所以那天才對你發了火……媽錯了,以後你做什麼,媽都只相信你。」
馳程撇開頭沒說話,拽著被子矇住臉。
接下來幾天渾渾噩噩,白天不是白天,黑夜不是黑夜。
馳母一天不知道抹多少次眼淚。端著飯菜送進馳程臥室,擱到床頭喊他,等到飯菜涼透,又原封不動地端出來。
馳守娟見他這樣,拱著手問馳母:「還在睡呢?睡得飯都不吃了?」
馳母眨著眼,立時紅了眼眶,唉聲嘆氣地說:「哪是睡呢,他心裡難受,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像個女人似的傷心難受了就哭吧,他一時半刻想不開,不埋頭大睡還能怎麼樣……」
說罷,扶著腰一步一步地挪到廚房。
到了第二天,馳母又端了一碗粥,終是忍不住,坐在床邊邊哭邊說:「兒子,媽知道……媽知道你心裡難受、憋屈。你攤上這種事,怕傳出去被親戚朋友、左鄰右舍笑話,所以寧願啥也不說,也不給媽說,如今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了,他們家不領情、不講理,竟然又打了你……可是,你想想,你這樣天天不吃不喝蒙頭大睡有什麼用呢?造騰壞了身子,心疼你的人會心疼你,不心疼你的人還是不會心疼你。你這麼年輕,日子是不是還得繼續過啊?你到了媽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人這一輩子,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現在風氣這麼不好,誰家沒有一兩件丟人的事,咱們就當得個教訓,早早認清她是什麼人也蠻好,總比以後有了孩子再離婚好,到那個時候才真是讓孩子跟著你們遭罪。」
他蒙著頭悶不吭聲,一點反應也不給。
馳守娟嘆了口氣,推開門進來,拍著馳程地膀子說:「吃吧程子,你看你媽都把飯菜端到你床前了,你都二十七八歲了,不能再端著碗餵到你嘴裡了吧?你多多少少吃一點,你不吃,你媽心裡又難受又心疼,你造騰來造騰去,還是你媽最心疼你,你媽就你一個兒子,守了一輩子寡就為了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你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