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晏知的確男生女相(第1/2 頁)
既然想不出來,戰洵夜也不打算盲目猜測。
他倒要看看,這回晏知要怎麼解釋。
若被他發現某些端倪,正好順勢處死了他。
話落,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屏風內。
可裡面的人卻沒有甦醒的跡象。
戰洵夜想起剛才軍醫過來診脈時的凝重表情,一些疑慮又重新浮現心頭。
晏知有沒有問題誰也不敢保證,但他身上的病卻是板上釘釘的。
一個人若真的病入膏肓,不去尋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養,非要跑來這等艱苦之地。
若不是心懷叵測,難道真是為了實現什麼遠大抱負?
這時,營帳外傳來衛兵的通報:“將軍,晏先生的侍從青松,懇求將軍放他進來看看他家先生。”
“讓他進來吧。”戰洵夜擺手讓四名副將退下,而後找了個蒲團坐下。
人還沒進來,隔著營帳,就能聽到青松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公子!我家公子怎麼樣了?!”
他跑得倒是快,一進來,簡單地向戰洵夜行了個禮,便直接撲在了床沿上。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他上下檢視著,見人睡得沉,被他這麼喊著也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才漸漸停歇下來,但他關心備至的樣子,卻不像是裝的。
礙於男女有別,青松只敢大概看個表面,但他還是不放心,轉頭又看向戰洵夜道:“將軍……我們家公子,您找到我們家公子時,她身上的衣裳是完好的吧,她有沒有受傷?”
戰洵夜的目光落在青松身上一頓,將青松慌張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緩緩道:“完好。怎麼?你怕那些胡人劫財又劫色?”
說罷,戰洵夜的目光越過他,看向床上,有些意味不明道:“晏知確有幾分男生女相,但那些胡人還不至於在逃命趕路的途中,就忍不住獸性大發。”
聞言,青松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之後又忍不住哀嘆起來:“我家公子怎麼這麼命苦,都怪我,上個茅廁的工夫,沒看好我家公子,就讓她被人劫走了,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
戰洵夜沒說話,望著青松的表情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發出睡夢中的幾聲囈語,嘟嘟囔囔,沒人聽清說了什麼。
姜婉寧緩緩睜開眼,定睛一看,正好對上青松淚眼婆娑的雙眼。
她扶著額頭邊坐起來邊問:“哭什麼?”
青松沒回答。
姜婉寧坐好後抬頭一看,便見紀硯書和戰洵夜隔著屏風端坐在外面。
紀硯書見她醒了,當即就關切道:“此番真是讓晏先生受苦了,身體覺得如何?”
“好多了,多謝紀先生關心。”姜婉寧說完,當即便急著要下床向戰洵夜行禮,“多得將軍及時趕來,晏知才能在胡人手中,撿回一條小命,
以後將軍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此後定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著,她彎下膝蓋,當場便要跪下。
忽然,一隻寬大的手掌從眼前掠過,戰洵夜越過屏風上前將人扶起,緩緩道:“晏先生不必客氣,說到這個,我倒是羞愧,
當時我來得晚,到了的時候,便見晏先生已經說服胡人放你走了,說到底,這也算不上什麼功勞。
就是好奇,不知道晏先生用了什麼辦法,能輕而易舉地說服胡人?”
姜婉寧一頓。
她就知道。
一醒來看見戰洵夜在場,她便料定這關沒那麼好過。
而且,戰洵夜也真是睜眼說瞎話,明明來的時候那麼從容,擺明是早就埋伏在附近的。
現在當著紀硯書的面,卻說自己來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