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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北宗的一種表現。
於是他走了過去,打算將袁來喚醒,這倒也合乎規矩。
可就在這時候,“睡覺”的袁來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他一臉心滿意足地直起身來,看到了抬起手正打算拍在他身上的監考,道:“咦?有事麼?”
“哼。”男修士連回答的心思都沒有,只冷哼一聲便拂袖離開。
袁來此時心情不錯,所以他對這個監考的態度絲毫沒有在乎,很快的他注意到了看向他的謝采薇,女孩兒的眼睛裡注滿了擔憂。
袁來雲淡風輕地遞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等謝采薇憂心忡忡地扭頭繼續答剩下的寥寥的題目後,袁來看向了自己桌上的那張紙。
“這附加題……也不很難嘛。”
他笑了笑,心裡對這道題已經有了把握。
“原來這題目的關鍵並不在我寫什麼答案,它也沒有任何標準的答案,而是要讓我寫出文字來將感悟到的這畫中道痕描述出來,書法可以寄存精神道韻,從字裡就可以看出我究竟是否明悟了這畫中真諦。”
他當然已經明白了畫中的含義,畫主人觀潮而後感觸到了一條修行之路,由漲落盈虧之道上升到天理迴圈之道,再向上就是輪迴之道。
這是一條修行的路線,而非某單獨一種感悟。
“那麼寫些什麼字好呢?”
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句詩句似乎很合適。
於是他第一次拿起了筆,蘸墨,揮毫在這張淡青色的紙上縱橫隨意寫下了一句詩: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這是唐代詩人張若虛的一句詩,雖然未必合乎道韻,但最起碼應景。
而在他揮毫寫下這行字的時候,一縷縷關於這畫中道痕的感悟也隨之付與筆端。
詩成,道畢。
而這時候謝采薇也答完了最後一道題目,她根本沒有試圖去答附加題,因為在所有考生心中那附加題都是完全浪費時間的東西。
謝采薇對此也毫無信心,更重要的是儘管她答得很快,但頭腦其實以經疲累了,北宗的初試真的很難,讓她也覺得疲憊不堪,這樣的狀態已經沒辦法挑戰附加題了。
她沒有檢查的習慣,但也不打算交卷,她想等等袁來。
可是她不交,有人卻要交了。
袁來站了起來,望向監考道:“我要交卷!”
監考和整個考場的考生都看了過來,袁來感到有些無辜,他真的是沒打算用這種無聊的手段出風頭的,交卷只是因為他答完了,如此而已。
監考的男修士有些意料之外,但想想這也是情理之中,既然都全然不會到了在考場上睡覺了,那提前交卷也很正常了。
他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整整齊齊的一疊空白的考卷,除了名字,沒有任何答案的白卷。
至於袁來答的那道附加題,按照考場的規矩是要放在試卷的最底層的,這是規矩,他也不準備違反,唯一有些擔心的是自己前面的考卷都是空白,不知道判卷的老師會不會有那個耐心翻到最後一頁。
這個只能聽天由命了,相信北宗這麼大的宗門總不會做出那等疏漏的事情吧?
“你確定要交?”那修士冷冷問道。
袁來點了點頭,臉色堂皇。
男修士看到這少年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由得心裡更加不屑,這等草包考生肚子空空也就算了,交白卷竟然能如此面不改色毫無愧疚也真是一朵奇葩了。
“我可是要提醒你,你這樣出門可就相當於放棄進北宗的機會了。”男修士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忽然冷聲提醒道。
“放棄?我可沒放棄。”袁來笑道。
“沒放棄?”男修士被他氣樂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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