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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眼神裡,骨子裡,靈魂中有的只是冰冷麻木的殺戮,殺戮,殺戮……
外加錢財,錢財。
許局說我做的好,但同時他開玩笑說,可能沒辦法給我申請見義勇為了。
我則搖頭說無所謂,只要不找我的麻煩就好。
許局說不會,真的不會。
簡短的寒暄過後。
許局,秦月,另一名王姓的中年男子和那個郭姓的女刑偵,他們一起背著我,在帳篷裡開了個小會。
我猜他們是商量怎麼來抓大雨衣。
他們沒跟我點破大雨衣,沒說明這個人。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之所以能夠得手這裡面離不開大雨衣的幫助。換言之,他們能活下來。這個救命之功有很大一份要歸大雨衣所有。
可他們同樣是官家人。
官家人是要辦案的,抓不回去人,沒個交待這是不行的。
所以,他們得開會,商量下一步怎麼面對這個問題。
他們在帳篷裡討論著,我就在外面,坐在那隻還在被烤的羔羊前。我坐下來,拿過一把插在羔羊身上的小刀,一邊吃著羊肉,喝著這群盜獵人帶的礦泉水,我望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體,我陷入到沉思中。
殺是什麼?
怎麼來面對殺?
是因緣聚會的結果,還是一種個人心意的妄行。
這需要思考,度量。
還有生命是什麼?人的心究竟應該怎麼來詮釋才行?
我想躺在這裡的人,包括死去的藍軍帽在內,他們一開始的時候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但隨著他們殺的多了,心中的念擺不正,漸漸就不把生命當回事兒了,就覺得殺動物是那樣,殺人也不過如此。
久了,習慣也就自然了。
我會不會像他們一樣?
我仔細的想,直視內心深處,我想了很久。
末了我感覺,我不會。
因為,雖然我今天動手,也殺人了。但我每殺一個人,我卻是難受的……
我沒有任何的快感,慡快。
沒有刀頭舔血的暢快淋漓。
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悲哀和無奈。
周師父說過。
以武入道,入道後,因武而生的各種心性,就會演化成諸多的魔障。
能否突破這一道道的魔障,憑的一是師功,二就是自已的造化了。
此時,我直視內心。
我明確感知到,今日的殺,必定會成為他日的障。
以武入道,以武入道。
看起來,很快很厲害,實則越到後面,越是無比的兇險吶……
我仰頭,望了可可西里湛藍的天空,悠悠長嘆了一口氣。
&ldo;關仁,關仁你來一下。&rdo;
這時我突然聽到秦月叫我。
我起身轉頭,發現秦月已經離開了帳篷,站在一邊朝我招手。
我放下東西,起身走過去。
秦月看著我,一本正經說:&ldo;關仁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可可西究竟是幹什麼來了?&rdo;
我望著秦月那對強作鎮定,實則無限關切的眼睛,我想了想,大概三秒後吧,我把全部告放了秦月。
我告訴了她,其實我是一個國術的練家子,真正的那種練家子。
這是其一,其二我到可可西里來跟一個叫唐劍的人有關。
我把同唐劍相識的經過,還有他拜託我做的事講了一遍。
秦月聽完,她跟我確認唐劍。